馬上讓他死
夏卿卿沒去別的地方,出了門,她坐公交車到了郊區(qū),步行幾步,就到了當初陸懷川帶的去的那個小房子。
站在房子面前,上次兩人來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當時封月告訴夏卿卿,陸懷川心里一直有一個白月光。
一無所知的夏卿卿本來還以為陸懷川帶她來小房子,是要跟她坦白,他和白月光的事情,然后和她離婚的,她當時還試探著拒絕,不想進屋。
上次來,屋檐上還結著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青草冒出頭了。
夏卿卿慢慢推開了屋門。
屋里的一切還是和上次來一樣,滿墻的字,都是夏卿卿的名字。
當時,她心里是感動,是喜悅,是不可置信和甜甜蜜蜜。
可如今,手指再次觸碰到那些字,一種說不上來的酸澀涌上了心口,她看到了他的孤獨,隱忍,煢煢孑立和形單影只。
夏卿卿從口袋里掏出那根釘子,在每一個“夏卿卿”的字旁邊,都刻上一個陸懷川,一天刻不夠,她就刻兩天,兩天刻不夠,她就刻三天……
總有一天,每一個夏卿卿的旁邊,都會有一個陸懷川。
回到家里,陳雙巧和李國慶已經(jīng)急壞了,看到人,她一把給夏卿卿抱住,嚎啕大哭,“姐,你去哪兒了,嚇死我了?!?/p>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擔心了多久,眼眶都是通紅的,夏卿卿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的臉,把人抱進了懷里。
李國慶看到夏卿卿人沒事,這才跟著松了一口氣,緩過神來他又急忙往派出所趕,剛才找不到夏卿卿,他已經(jīng)讓局里備案了,現(xiàn)在人沒事,他得去知會一聲。
從這天開始,夏卿卿又徹底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跡里,她沒再說要去找陸懷川的事情,每天按時吃飯睡覺,學習工作,忙得團團轉。
京城寇家。
寇文濤掛了一通電話后,手都有些顫抖,任素欣就坐在他旁邊,死死盯著他,“是不是他?”
男人點頭,任素欣目光陰鶩,和平日的溫婉簡直天壤之別,她跌跌撞撞起身往屋里跑,寇文濤怕她出事跟在她身后,“素欣?!?/p>
任素欣到屋里抱著一塊牌匾,自己低聲嘀咕,“莎莎,你等著媽媽,很快給你報仇?!?/p>
她眼底是森寒,是詭異,是馬上就要解脫的釋然。
“文濤,我要馬上讓他死,馬上讓他死!”任素欣嘴里一直不停念叨,像是入了魔怔一般,滿臉幽怨。
寇文濤把她按進懷里,順手撥了個電話出去,半個小時后,一個年輕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外套,和寇文濤一起,出現(xiàn)在了同一個畫面里。
茶館有包廂,既隔音私密性又好。
男人摘掉頭上的帽子,恭敬彎了彎腰,“寇書記?!?/p>
正是陸家大房長子,陸懷民。
寇文濤示意他坐,“陸懷川在黎宏達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