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等我
杜方林死了。
昨天他被黑熊打了一頓,自己渾渾噩噩往后院走,人剛走到臟水池旁邊,晴空萬里的天氣突然打起了響雷。
只是一聲,剛好準(zhǔn)確無誤劈在了杜方林的頭上。
失去知覺的杜方林身子朝著一邊歪倒下去,正正好好掉進(jìn)了他的工作崗位臟水池里。
臟水池不深,也就半人高,杜方林身高將近一米九,正常情況下他半蹲著都能露出水面。
可是昨天,他被雷劈了,全身無力。
十二月份的室外溫度已經(jīng)是零下,臟水池里結(jié)了薄冰,杜方林在臟水池里掙扎了好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掉了下去。
等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陸懷川讓人把杜方林打撈上來,不知道在臟水池里泡了多久,他全身發(fā)酸發(fā)臭,臉都跟著有些浮腫,面色慘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夏卿卿皺了皺眉,她忽然想起上輩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杜方林,那個時候的他,對未來抱著一腔熱血,走之前還在信誓旦旦給夏卿卿繪制屬于他們兩個人的藍(lán)圖。
“卿卿,等我回來,我一定要為你,為我們的將來掙一個功名,我給你保證,我們不會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地方,我會在大城市給你安家?!?/p>
“到時候我們生兩個寶寶,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一家四口,陪伴一生?!?/p>
“卿卿,等我。”
夜風(fēng)裹挾著寒氣,吹起夏卿卿臉上的碎發(fā),也吹回了她的思緒,陸懷川掀開自己一半的軍大衣,把她裹到懷里,夏卿卿整個人被他包裹住,陸懷川身上的體溫讓她放松又溫暖。
軍大衣外面,只能看到她一雙黑黢黢的眼睛。
“李國慶!”陸懷川面色看不清情緒,聲音卻透著不悅。
喝了不少酒的李國慶被他這么一吼,頓時清醒了不少,他左腳扣右腳,歪歪扭扭敬了個軍禮,“到!”
“是不是現(xiàn)在他媽的什么事都要來找老子,老子是勤務(wù)兵還是什么???”
李國慶有些發(fā)懵,死人不是小事啊,以前川哥對死人這種事都很上心的,今天這是咋了,他又看了眼陸懷川軍大衣里裹著的人,突然福至心靈,想開了。
原來是因為嫂子啊。
今天可是川哥大喜的日子,川哥是急著和嫂子洞房呢。
怪不得!
“給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老子結(jié)婚還加班,都滾蛋吧!”陸懷川又緊了緊自己的大衣,夏卿卿被他擁著往屋里走,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進(jìn)了屋,陸懷川想要掀開大衣的,懷里的人卻略帶嬌氣一個勁兒往他懷里鉆,“再抱抱?!?/p>
陸懷川失笑,“怎么了?”
“冷?!毕那淝渎曇纛濐澋?,確實冷,剛才本想著她去能幫上什么忙,但看清楚是杜方林之后,夏卿卿沒動,陸懷川也摁住她,沒有松開的意思。
男人在她頭頂悶笑,猛地一個用力,直接打橫將人抱了起來,“來,運動運動就不冷了?!?/p>
夏卿卿剛想明白他的運動運動是什么意思,人就徹底暴露在空氣里了,夏卿卿把被子往身上裹,陸懷川吹了風(fēng),酒勁兒上來,一把將被子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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