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招呼警衛(wèi)員,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搬來一棵樹,他一手拎著工具,一手抱著樹,開起軍車帶著夏卿卿往外走。
“阿川,咱們要種樹?”夏卿卿很開心。
陸懷川側(cè)目摸她頭,“對(duì)?!?/p>
車子往半山腰上開,停在一片相對(duì)開闊的土地上,土地有坡度,高低起伏,倒是還挺好看。
陸懷川找了塊空地,給夏卿卿招手,“卿卿,過來扶著?!?/p>
夏卿卿第一次親手種樹,歡喜的很,她都忘了自己是個(gè)小孕婦,一路小跑就要過來,陸懷川嚇一跳,急忙呵斥她,“慢點(diǎn)!”
話落,人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陸懷川心跳都加快了,“當(dāng)媽的人了,不能再像個(gè)孩子似的知道不?回京之后,我不在你身邊,你千萬當(dāng)心自己,不能莽莽撞撞?!?/p>
“好啦,剛才純屬特殊情況?!毕那淝渑d高采烈扶住樹干,陸懷川挖了一個(gè)約莫半米深的坑,然后人跟著跳進(jìn)坑里,在夏卿卿的幫助下,樹被移到了坑里。
陸懷川一鐵鍬一鐵鍬又把坑填起來,完事后他拿了個(gè)小盆,盆里有水,“來,你來澆水。”
水不多,夏卿卿端著水盆一股腦都倒在了樹窩窩里,她開心的差點(diǎn)跳起來,接收到旁邊犀利的眼神,急忙尷尬笑幾聲,“假動(dòng)作,嘿嘿?!?/p>
陸懷川無奈搖頭。
夏卿卿以為這就完了,陸懷川卻喊她給小樹起名字。
“給樹起名?”夏卿卿絞盡腦汁。
想到什么,她忽然拍手,“就叫它啟晨怎么樣?”
啟晨。
新的開始和無限的希望。
陸懷川滿意點(diǎn)頭。
“啟晨是小名,大名自然是陸啟晨?!毕那淝渫犷^笑。
陸懷川從工具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卿卿,來?!?/p>
夏卿卿湊過去,陸懷川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拿著那把小刀,在樹干上刻了幾個(gè)字。
“陸啟晨,吾與吾妻手植于x年x月x日。愛與時(shí)光,共此樹長(zhǎng)?!?/p>
兩人依偎在“啟晨”邊,傍晚的余暉落在他們身上,拂去了戰(zhàn)爭(zhēng)的殘酷,滿是光明。
在部隊(duì)的最后一晚,兩人誰都舍不得睡。
晚上躺在床上,陸懷川緊緊摟著夏卿卿,呼吸都噴在她脖頸處,夏卿卿喊他,“阿川,睡吧?!?/p>
陸懷川沉默半晌,忽地起身支在她上方看著她,眼底情緒不明,“卿卿?!?/p>
兩人很久都沒有過了,這一離別,又不知道要分開多久,陸懷川顧忌著夏卿卿的身體,不敢碰她,“我出去抽根煙?!?/p>
他掀開被子要起床,夏卿卿一把扯住他,陸懷川重新跌回床上,夏卿卿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他,“你過來躺好?!?/p>
陸懷川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媳婦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身子剛躺平,夏卿卿突然掀開被子,鉆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