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9月份的京城,夜晚已經(jīng)需要長長袖了。
李國慶坐在二樓的大廳往下看,各色各樣的年輕人盡情釋放著自己的天性,燈紅酒綠,好不愜意。
如果不是烏穆硬拉著他來,李國慶是絕對不會在晚上九點來這種地方的。
“不是,還想著你那前妻呢老李?”烏穆給他點了支煙,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打趣。
李國慶沒回答,他又自顧自說道,“也是,聽你描述的你那前妻乖巧溫順,我都想見一見了。”
烏穆話音剛落,閆夢雨端著果汁擠到他們身邊,“國慶哥哥,你們在說什么?”
烏穆低頭笑,“男人的事,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懂的?!?/p>
閆夢雨就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小丫頭,我已經(jīng)19了,國慶哥哥也才二十多?!?/p>
她雖然沒明說,但是個人就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這半個多月,閆夢雨跟尾巴似的,就圍在李國慶身邊轉(zhuǎn),幾乎認識李國慶的人都知道,他冒死從國外救回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只是這件事越傳越復(fù)雜。
他救回來一個女人。
他為了救一個女人差點兒折在金三角。
他為了救愛人差點兒不要命。
他拼命救回了心愛之人,兩人終于修成正果了。
當然這事兒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變歪的李國慶全然不知,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傳聞,回來半個月了,他很想找機會去看看陳雙巧。
但幾次猶豫,幾次都忍住了。
當初不告而別,如今再見面,他該以什么身份開口呢。
一杯烈酒下了肚,李國慶沒任何反應(yīng),閆夢雨從他手中奪過杯子,“國慶哥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身體該不舒服了?!?/p>
“嘖嘖嘖,小雨,這還沒怎么著呢,就先管上了?”烏穆掐著煙調(diào)侃。
燈光昏暗,閆夢雨害羞的低了低頭。
“滾蛋!”李國慶聞言剜了烏穆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p>
烏穆舉手做投降狀,“行行行,我閉嘴行了吧老大。”
三人正說話,隔壁的位置突然響起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李國慶扭頭過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
除了長發(fā)變成了短發(fā),那個背影,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身體條件反射般起立,背影的主人卻突然從桌子上拎起了一個酒瓶子,毫無預(yù)兆“啪”的一聲,砸在了酒桌的一個男人頭上。
“陳雙巧,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霍巖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怒目圓瞪盯著陳雙巧,真是倒霉透了,好好的跟人吃飯喝酒,誰知道這瘋婆娘從哪里跑了出來。
沒防住就給了他一酒瓶子。
砸的霍巖眼前都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