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消失
“這村里就是冷哈芷蘭?!币粋€女同學(xué)洗完臉就直接縮進(jìn)了被子里,凍得打顫。
章芷蘭關(guān)上門進(jìn)來,帶了一陣?yán)滹L(fēng)。
土坯的房子,感覺四周都是潮潮的,而且屋頂好像還在透風(fēng),章芷蘭身上穿著大棉衣,也擋不住冷的哆嗦。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玻璃的瓶子,剛才洗臉之前,王振華不知道跟誰要的熱水,章芷蘭倒了滿滿一瓶子放進(jìn)被窩里,她趕緊趁熱一起鉆了進(jìn)去。
“芷蘭,你說那振華同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章芷蘭把手電筒關(guān)了,幾個女同學(xué)睡不著閑聊起來。
“肯定是,那還用說嘛,咱們能用到熱水都是沾了芷蘭的光,要不是芷蘭,人家怕是都不把咱們當(dāng)女同志的?!?/p>
倆人哈哈笑,章芷蘭嗔怪她們,“別亂說,人家振華同志把我們當(dāng)同學(xué),你們背地里這樣開人家玩笑,小心我告你倆的狀。”
同行的一共四個女同學(xué)住一屋,另一個女同學(xué)哆哆嗦嗦的沒說話,只提到王振華的時候,面色有些不好看,“芷蘭應(yīng)該不是振華同志喜歡的類型,你們還是別這么說了,要是傳出去,兩人該別扭了。”
“就是,還是春燕理解人,你們兩個覺悟有待提高哈,別敗壞人家振華同志的名聲?!?/p>
“嘖嘖嘖,這還沒咋著呢,就胳膊肘朝外拐呢。”
章芷蘭干脆把自己還沒暖熱的手塞到她們被子里,兩個女同學(xué)被涼的哈哈笑,“好了好了不敢了,放過我們。”
“放過她們?”一個瘦干巴的男人站在三個女同學(xué)屋子后面,盯著比他矮一頭的女人目光陰森。
女人蓬頭垢面,大冬天的,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膝蓋還在外面露著一半,頭發(fā)上粘的臟東西一塊兒一塊兒,臉上也是烏漆嘛黑,完全看不清長相。
聽男人這么問,她急忙點(diǎn)頭,“我認(rèn)識其中一個,她是京城人,家里可有錢了,你把她自己抓住,讓她留下,我保證,你們會有源源不斷的錢進(jìn)口袋?!?/p>
男人瞇了瞇眼,“你他娘的是不是又在給老子耍什么心眼?”說著話,男人已經(jīng)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頭發(fā),女人對他的突然暴躁完全沒有意外,她像是習(xí)慣了這種暴力一樣,只雙手握住男人的胳膊,“你信我,我都成這樣了,我還能去哪里,在盤山村,我好歹有口吃的,到了外面,我連家都回不了?!?/p>
男人推了她一把,臉上的褶子因?yàn)槲骞侏b獰堆在了一起,“哪個是你認(rèn)識的?”
“姓章的,她家里很有錢的,而且那三個女的,屬她長得好看,你們不是就喜歡好看的嗎,把她留下來給你生個兒子?!迸苏f話的時候表情怪異,眼神陰冷,忽明忽暗的光晃到她臉上,比地獄里的惡鬼還要可怖幾分。
男人忽地冷笑起來,“沒想到你來了幾個月,已經(jīng)變得這么識相了,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雖然你不會生兒子,但只要你會伺候人,我留著你的小命。”
女人低著頭說是。
章芷蘭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大致洗洗涮涮,就趕緊鉆進(jìn)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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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消失
本來以為太冷了睡不著,但聊著聊著,幾個人突然困意來襲,竟都開始莫名其妙犯困。
屋里徹底沒了動靜。
房頂上幾只揮著翅膀的黑色烏鴉叫了幾聲,有人經(jīng)過,撲騰著翅膀朝遠(yuǎn)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