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任子錚扶住后頸,左右扭動了幾下脖子,又向后仰頭,滴了幾滴眼藥水,閉目讓眼睛短暫地休息一下。
周五晚上還要對著電腦加班,真煩人,他想。
不想工作,也不想學習,不想去什么美國,只想抱著妹妹睡覺。
他搖了搖頭。原來他就只有這么點兒出息啊,他一直都是這么個沒出息的人嗎?
沒出息就沒出息吧,誰讓他喜歡她,喜歡得無可救藥。
想什么來什么。他睜開雙目,準備重返他的任務(wù)時,余光卻看到門框處,歪靠著個妹妹。
還是那么鬼鬼祟祟的,像個鬼魂一樣就出現(xiàn)在了那里,悄無聲息到任子錚甚至以為天吶,自己都癡到這個地步了嗎,都能憑空看到妹妹的幻影了。
那幻影裹著條純白浴巾,整個人白白凈凈的,身上還冒著點兒熱氣呢,像個剛出籠的大白花卷。
然后那花卷張口說話了:“哥,我可以進來嗎?”
轉(zhuǎn)椅微微轉(zhuǎn)動,轉(zhuǎn)向了門的方向,任子錚下意識地向她張開了一只胳膊。
結(jié)果任知昭一把扯下了裹著自己的浴巾丟到了他床上,快步跑向他,抱住他的脖子,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
于是,剛才還在苦苦驢拉磨的任子錚,懷里突然抱了個光溜溜的人兒,腦袋乖巧伏在他的肩上,赤裸的下身毫無遮掩地叉開來坐在他的胯上,柔軟的胸乳,帶著心跳的節(jié)奏,緊緊貼在他的前胸。
任子錚頓感些許眩暈。他們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是這樣的關(guān)系了,她能如此自然地赤誠相見,他也確實不是在做夢。
喉結(jié)暗暗滾動,他一只手掌撫上她的背脊,在她耳畔低聲問:“怎么了?”
“想你了?!彼谒募珙^小聲念道。
不是吧,這才過了不到……兩個鐘頭?
可是她沒有瞎說,她真的想他了。
如他所說,喜歡一個人,就是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個人,哪怕那人就在家里,就在面前。
她喜歡他,所以分開不到兩個鐘頭,她就想他,想他的懷抱。
“你弄好了嗎?”她緊了緊抱他的雙臂,聲音軟綿綿的。
任子錚突然有一種周一就去辭職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緩緩摩挲她的背脊,安撫一般,說:“還沒,快了?!?/p>
“嗯,你忙你的,我不打擾你。”她溫柔地說著,語氣里帶著股茶氣,把自己都弄樂了,立刻咬住嘴唇憋住笑意。
任子錚自然是察覺不到什么茶氣的,只覺得我了個去,這還叫不打擾??!現(xiàn)在是在考驗他的自控能力嗎?
他無奈地笑了笑,扶在她背上的手放回到了鍵盤上,真打算展示展示他能有多自律。畢竟這么多年二人的相處,沒教會他別的,就教會他忍了。
房間很快又重返了安靜,只剩下鍵盤的敲擊聲清脆地回蕩,以及均勻的呼吸聲,在寂靜中輕緩地交織。
不過那呼吸聲的平穩(wěn)并沒能持續(xù)多久,可能還不到叁分鐘吧,便開始逐漸失了規(guī)律,變得紊亂,短促。
是因為那嘴上說著不打擾的人,在明目張膽地干壞事兒了。
腰胯小幅度地扭動著,帶動著緊貼在哥哥大腿上的私處,前后揉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