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從廚房出來,她的臉色不太好,難道就是衛(wèi)子琴提前給她做了工作?
“不是這個原因,雖然我爸媽都不在了,但這個家還有我,我必須撐起來?!?/p>
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哪怕賀家只有賀時年一個人,也不可能入贅。
幾人都聽得懂。
一時間,場面有些冷場。
這時一州打圓場說道:“哎呀,來來來,喝酒,吃菜,一家人,那么嚴肅干嘛!時年不愿入贅就不入贅嘛,不管如何,只要他和一娜結(jié)婚了,大家就是一家人?!?/p>
喬海林狠狠瞪了喬一州一眼。
姑爺和贅婿那是一樣的嗎?
贅婿沒有主動權(quán),什么都要聽他喬海林的,如果兩人結(jié)了婚,賀時年又是縣委書記的秘書。
那么他喬海林豈不是還有再進一步的希望?
一舉從副科級,在退休之前,升到副處級都有可能。
反之,姑爺就不一樣,是否聽他喬海林差遣,那是另一回事。
“時年,我們也是一片好意,也為了你和一娜的未來著想,你好好考慮一下?!眴毯A掷^續(xù)游說。
“喬叔叔,我考慮清楚了,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這件事不行?;檠鐭o關(guān)先后,男方還是女方先辦都行,但必須是你們辦你們的,我們辦我們的?!?/p>
見賀時年堅持,喬海林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喝了一口悶酒,眼底的不悅已經(jīng)藏不住。
衛(wèi)子琴的目光看向喬一娜,向她使了使眼色,喬一娜會意道:“時年,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去你外婆家辦一次?”
賀時年點了點頭,神情很鄭重。
“我不去?!眴桃荒认胍膊幌?,直接拒絕:“你外婆家坑坑洼洼,路難走不說,到處都是跳蚤,還有蟑螂老鼠?!?/p>
“廁所旁邊就是豬圈,就連上個廁所都沒辦法蹲下去,就算勉強蹲下去了,也有蚊子叮屁股,怎么去嘛?”
“再說,去你外婆家有三十多公里,山路十八彎,我會暈車,上一次去,我吐得想死的心都有了?!?/p>
“再說,哪有辦婚禮去外婆家的道理?”
賀時年道:“我從小就是外公外婆看著長大,對我而言,他們就是我最親的人,為什么不可以去他們家辦?”
“我外婆家在農(nóng)村,路是難走了點,條件和城里也沒辦法比,但我覺得,這是人生大事,理應(yīng)也必須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