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工作上面的事,盛夏就要開口。
傅北城像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蟲一般:“已經(jīng)下班了,我不想談論工作上面的事?!?/p>
“能不能方便單獨見一面?”
傅北城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盛夏只好作罷。
到了小區(qū)門口,盛夏有些不想從車上走下來,畢竟難得跟傅北城見面,還是想爭取一下。
傅北城調侃了她一句:“盛總這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愛的不是顧淮州,而是我?”
盛夏立刻從車上走下來。
“傅總,謝謝你送我回來?!?/p>
盛夏背對著他往小區(qū)里面走,又想到什么,轉過頭對他說道:“傅總,回去路上小心?!?/p>
“你還好嗎?”
如一滴水突然掉進了平靜許久的湖里,漾起了層層漣漪。
盛夏突然很想哭。
婚禮那天之后,從來都沒有人問過她,到底好不好。
生活和工作依然在繼續(xù),看似表面上什么都沒有的她,只有在深夜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痛。
她做夢也沒想到,問出這話的人竟然是她的死對頭。
硬生生地咽下了淚水,盛夏嘴角帶著比平時還要大的笑容。
“不就是男人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傅總,你可不要小瞧我,這點事影響不了我的工作。
那我……先回去了?!?/p>
幾乎是如兔子般,很快就逃了。
到了家,盛夏洗了澡。
洗澡的時候,她狠狠地哭了一場。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以后絕對不可以再為顧淮州那種渣男哭了。
半夜,她被手機吵醒,盛夏以為是客戶打來的電話,迷迷糊糊地接起來。
“盛夏,我頭疼,你在哪兒,快點兒給我拿藥?!?/p>
顧淮州小的時候,心臟上查出來有一個裂縫,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沒長好,將來長大就會經(jīng)常性頭疼。
盛夏給他尋遍了天下名醫(yī),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中醫(yī),中醫(yī)說他的病情沒辦法治,會終身跟著,但是中醫(yī)的藥可以在每一次犯的時候緩解。
盛夏從他那邊拿了藥,只要吃上,顧淮州就會好很多。
每一次顧淮州頭疼,盛夏比任何人都緊張。
但這一刻,她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