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嫁入聶家,婆母和公公對她的好,讓她以為自己終于又有疼愛自己的長輩了。
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她自己的癡想。
沈桃言眼里洇出淚花,趙卿容嚇到了,拿著帕子替她拭了拭淚。
“傻孩子,這是怎么了?可是擔(dān)心宵兒,放心,那孽障只是跪了一宿,也當(dāng)是為你賠罪了?!?/p>
沈桃言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聲音嘶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趙卿容:“你好生安養(yǎng),要什么,用什么,都不必?fù)?dān)心?!?/p>
在臥病的兩日里,沈桃言總能渾渾噩噩夢到小時候的往事。
眉目俊朗的小小少年,被人抱走時,不舍地拉著她的手,讓她一定要記得他,他日后定會來娶她的。
醒來的沈桃言,只覺得胸口一陣陣地抽疼,眼淚也流了一臉。
疊珠給她擦了擦眼淚,小心地勸道:“少夫人,珍重身體才是正事啊,大公子差人來問候過你?!?/p>
聶宵院里的人也來稟了好幾次,無非是聶宵跪傷了膝蓋。
沈桃言病得比聶宵嚴(yán)重多了,根本起不來,哪里來的精力去見他。
揚青:“公子,二少夫人定是病得走不動,不然不會不來瞧公子的?!?/p>
往時,二少夫人即便患了病,一聽到二公子受傷了,也會強撐著病體來的。
可這兩日,二少夫人一次也沒來過。
聶宵一言未發(fā),沈桃言如何,他并不在意。
他將一切算得都挺好,就是沒算到大哥會忽然回來。
兩日后,病好得差不多的沈桃言,決定去見一見那位聶宵護得緊的喬蕓。
喬蕓的小攤支在不起眼的地方,來用豆花的人不多。
她看到沈桃言那一刻,眼神有一瞬的凝滯,顯然是認(rèn)得沈桃言的。
喬蕓來到沈桃言面前:“這位夫人,可是來吃豆花的?”
沈桃言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番,是個清秀的人,目光掃到喬蕓的手臂上,她視線一頓。
喬蕓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忙將袖子挽了下去,似乎有些慌張。
沈桃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喬蕓的手臂上,有一個跟她一樣的桃花瓣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