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竹園諸女的和睦已經足以讓別人艷羨,讓我自豪了,原因無它,一來諸女心性善良,且都愛我至深,不愿因為彼此之間的不愉快而讓我煩心;二來我對諸女,除了寶亭,其他基本上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得很平,而且碗里的水肯定是滿滿的--很多人也想把水端平,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女人天性注定了女人之間的友誼難尋,想十幾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簡直就是在做白日夢,竹園諸女也不能脫俗。
不過,雖然不能親如一人,但也沒有人喜歡孤單,特別是在獨角龍王如此強悍的情況下,于是眾女齊聚的次數少了,三兩個人之間的交往漸漸多了起來,不僅日常里形影相隨,就連閨閣之中也是一齊上陣,極力配合。
無瑕玲瓏母女一心,抱成一團自不奇怪--事實上,因為我貪戀那種禁忌的快感,三女早就住在一處一同承歡了,只是記不清是無瑕還是玲瓏軟語相求,反正從某一天開始,除了極特殊的情況外,只要我留宿云夢閣,就不再招呼其他人加入了。
蕭瀟則藉口要指點武舞魔門功法,每每叫她來一道伺候我,反之,武舞亦然。蕭瀟還惦記著遠在京城的寧白兒的徒弟蘇湖李蘆,說既然修煉天魔銷魂舞需要我來護持,不若將兩女收入房中,如此一來,魔門至少在竹園里是日月星三宗歸一了,也算完成了她爹的心愿。
連尚未入門的解雨也未雨綢繆,一面結納魏柔,一面用心籠絡許詡和宋素卿。許詡雖然容貌遠遜諸女,可在算學上卻有驚人天分,已經漸漸成為寶亭的得力助手,再鍛煉一兩年,即可總管竹園銀錢;而素卿不僅智謀過人,床第之間更是花樣百出,極有風情。兩人得寵,她這個半拉主子自然好處多多。
唯一沒有結黨的只有寶亭了,身為正室,她得到了我最多的寵愛,而她的無私與公正,也得到了諸女的愛戴,實在沒必要結黨了。可饒是如此,她私下里還是幾次三番地勸我盡快納了紫煙,隱隱透著一絲固寵的味道。
其實這一切再正常不過了。我若是能一直守在竹園,相信諸女會快活得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耍弄心機爭寵固寵,她們之間會比現在更親密。只可惜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我仍然可能和諸女聚少離多,每個人都珍惜相聚的時光,都希望自己能多陪我一會兒,于是爭寵也就在所難免。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亦難斷妻妾事,介入女人之間的爭斗是極不明知的,何況我還是當事人,女人的事情還是交給女人來管最好,皇上的后宮是皇后管,我的后宮就該是寶亭管了。
寶亭無疑是極其稱職的,所以眼下竹園和睦安寧,唯一讓我有一點點擔憂的是,諸妾幾乎都是江湖女子,偏偏寶亭不諳武功,思維方式的差異,或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誤會。
我曾想讓無瑕幫助寶亭管理諸女,她在諸妾上年紀最長,武功又幾乎和魏柔并駕齊驅,還做過一派掌門,性格又好,有她出面和諸女溝通,某些情況下或許比寶亭更合適。但一向極聽話的無瑕卻一口回絕了,甚至沒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那是她的自卑在做怪,可她當時懷著身孕,情緒本就有些不穩(wěn),我怕她舊病復發(fā),只好作罷。
那時我的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人,她洞明世事,練達人情,是紅塵俗世中一等一的人物,更巧的是,她還是我的長輩,又與諸女相善,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稍旎?,那時的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們的關系會變得如此復雜……
胯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卻見魏柔掐著龍王不滿地嗔道:“人家叫了你好幾聲,你也不說話,是不是想寧馨兒那個小浪蹄子了,這兒都……又大了?”
“哪有的事兒,”我收回紛亂的思緒,知道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事情,隱約記得方才魏柔似乎說寧馨懷孕的事兒,笑道:“我是在想,你若是懷了身子,還不知道要變得多美呢!”
想起無瑕孕中之美,我不由得真的憧憬起來,把魏柔拉到胸前,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媚得幾乎出水的雙眸,沉聲道:“柔兒,給相公生個兒子吧!”
“嗯?!蔽喝嶂苌硪幌伦幼兊没馉C無比,喉間的呻吟更是膩到骨髓。
她的身子蠕動了兩下,那完全綻放開來的濡濕花瓣再度抵在了龍頭上,可剛剛把龍頭吃進一半,院子門口突然傳來高光祖急切的喊聲:“小侯、小侯,你且稍等片刻,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