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和裴斯年在一起很開心,面對他時卻收斂笑容,就不爽到想要刺她一下,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他還是不滿意。
心口梗得厲害,他總覺得那話別有深意,但又覺得可笑,明明答應離婚卻臨時反悔的是她,說要一億才離婚的是她……到頭來,她怎么反倒像個受害者?
這一夜,江時羿沒有回家,他在樓下打發(fā)掉煙盒里最后幾支煙,起身之后直接走出小區(qū),攔下出租車回了公司。
但最后他還是失眠了,整夜沒能合眼,耳邊縈繞著顧煙最后的話,可笑,她不在乎,難道他會在乎她這樣一個明明勒索別人還一臉可憐相的女人么?
或許是因為沒睡好,翌日他戾氣很重,何亮來了一趟,并帶來個更讓他心煩的消息。
“已經(jīng)查出來了,之前您和許鳶小姐在酒吧被拍攝的視頻是一個個人賬號發(fā)出來,然后被八卦媒體看到了合作的,那個個人賬號,最后追溯到許鳶小姐的手機上?!?/p>
江時羿正揉太陽穴的手指停了下來,隔了幾秒問:“確認過么?”
“確認過了,不過和八卦媒體面談的不是許鳶小姐本人,而是她的一位朋友,看最后簽字的協(xié)議,目的應該也不是制造負面新聞,而是為許鳶小姐制造熱度?!?/p>
江時羿沒說話,何亮匯報完這事兒,話鋒一轉(zhuǎn):“另外,您之前讓我找國外在耳科方面最權(quán)威的醫(yī)院和醫(yī)生,我這里整理出五家醫(yī)院,十二個醫(yī)生,您可以參考一下?!?/p>
何亮將醫(yī)院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江時羿拿起隨意翻了下,心底越來越煩躁。
顧煙那右耳還能治得好么?如果治不好怎么辦,難不成真要管她一輩子?
太麻煩了,他現(xiàn)在甚至不太想見到那女人,她總有各種辦法讓他心里不舒服。
他將資料扣上,語氣很沖:“我要你篩選最好的,怎么,現(xiàn)在還得我自己篩?”
何亮一愣,立刻說:“我明白了,我會再篩一回,鎖定一家醫(yī)院一個醫(yī)生?!?/p>
作為幾年的下屬,何亮很清楚江大少爺?shù)钠?,拿著資料就退了出去。
江時羿摸到手機拿過來,鬼使神差點進微信里,然后打開顧煙的朋友圈。
她不愛發(fā)圈,最近的一條還是幾個月前的,曬的是她給他做的冬瓜排骨湯,他將手機倒扣在辦公桌上,又點了支煙。
內(nèi)線響起來,他接聽,那頭說:“江總,許鳶小姐來了。”
“讓她上來?!彼f完就掛了。
許鳶挺會往槍口上撞的,剛進門,就吊著一張臉,哀怨問他:“你昨晚為什么要帶顧煙去參加晚宴???現(xiàn)在新聞上都是你們夫妻恩愛的消息你知道嗎?”
江時羿冷著臉反問:“不然你想怎樣,讓別人都猜我婚內(nèi)出軌,猜你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