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想,舒舒。”沉易洲再一次擁她入懷:“我就在這里,我和你一起面對。”
“我不知道該不該叫他們來···”葉舒哽咽難言。
“暫時沒有必要,除非我們倆人的努力都換不回一個結(jié)果,到那時我會通知他們立刻從酒店過來?!?/p>
“但時間會夠嗎?期限是七天···”
“四天,我們有四天的時間,再預(yù)留下三天,好不好?”
她沒有回答,只是埋在他胸口啜泣不止。
他輕撫她的后腦勺,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她的艱難抉擇。
“好?!辈恢^了多久,她終于說-
葉舒喁喁私語的講述著母女倆的過去時光。
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到初中,再到高中,凡是印象深刻的事情她都要和盤托出。
扎辮子;穿裙子;捉蝴蝶;彈鋼琴;學(xué)單板受傷;初潮的慌亂;母親節(jié)的鮮花;周末的電影院···許許多多記憶,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我來?!比~舒擦完方玉英的右肢,沉易洲從她手中接過毛巾。
另一條擰干的熱毛巾遞到她手里,接過的毛巾立刻被他盥洗。
從未想過,他們之間,竟配合得如此默契。
一天很快過去,晚上他們照例擁在一起,葉舒提議兩人輪流睡覺,但沉易洲只說不用。
“閉上眼睛?!彼o盯著他的臉龐。
“·····”他唇邊帶笑。
“不要睜開,我時時檢查。”
那天晚上她睡了兩個小時,但也聽到了只有幾分鐘的他沉沉的呼吸音。
年三十那天,她明顯焦慮,為方玉英活動四肢也仿佛沒有力氣。
“寶貝,我來吧?!彼f。
她聽了,眼中含淚的點點頭。
那天晚上她選擇坐在他身上,緊緊圈住他的脖子。
“易洲,你不回家過年嗎?”她聽見外面的鞭炮響。
“我爸在家,但我很少回去?!?/p>
葉舒緩緩轉(zhuǎn)過頭,不知該說什么。
“沒事,有他的朋友陪他。和我比起來,他們之間明顯更有共同話題。”
“是,你手機(jī)都沒響過一次?!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