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在哪兒?”她問。
那人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邁腿下樓。
“沒有嗎?那我現(xiàn)在到外面···”
他從她身旁經(jīng)過,打開頂柜,拿了一盒咖啡豆。
“不能喝這個!”葉舒一把奪過,指了指料理臺邊:“白開水,溫度正好?!?/p>
那人一個眼神也沒給,把她當作障礙物般繞過。
葉舒無語,把鐵盒放回原處,然而恍惚看見——柜子的角落里有一磚景陽大米!
“原來想喝咖啡是假,幫我找米是真?!比~舒笑意盈盈的說。
熬粥的時間,她倚靠在大理石紋的臺面上發(fā)呆。
當然是對著沈易洲發(fā)呆,那樣子仿若是個花癡。
沈易洲也不像個正常人,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眼睛定定的望著從城市腹地蜿蜒穿過的江河。
即使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也并未回視。
在人聲寂靜中,白粥咕嘟咕嘟的鼎沸了。
葉舒關(guān)了火,拿出一張桌墊,把奶鍋擺在上面。
“熬好了,”她說,“等涼一下你再喝?!?/p>
她在他身后站了兩分鐘。
“不打擾你休息,我走了。”
他沒有反應(yīng),她只好轉(zhuǎn)身。
“記得喝粥!”她邊走邊說。
剛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和挎包,她突然回頭——
看見那雙眼睛,底色盡是痛楚。
兩人默默對視了十幾秒鐘。
“這算什么,沒得到就失去?”葉舒用僅能她一人聽見的聲音諷刺。
“我對自己真是···忍無可忍了!”
話音落下,她扔掉一切累贅,義無反顧的朝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