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洲電話不接,葉舒素著一張臉,火速前往他的公寓。
瞰江云頂,本市最貴的cbd江景樓住宅區(qū),玻璃幕墻的反光都顯得與眾不同。
安保人員告訴葉舒,沈易洲確實兩三天沒出門了,保潔阿姨也不好入戶打掃。
“如需幫忙請撥號?!彼麌诟廊~舒。
聽了這話葉舒更是心驚肉跳,恨不得插翅膀飛上去。
到達31樓,輸密碼入戶,頂層復式的奢豪感沖擊眼球。
然而另一種物品對感官的沖擊力更強烈——酒瓶!起碼有十幾二十個酒瓶散落在地板上!
葉舒顫抖著聲音在樓下找了一圈,沒有沈易洲的身影!
沖上二樓,葉舒略過床鋪,徑往大開著門的衛(wèi)生間跑去。
一個黑色人影靠坐在進門處的墻壁上,仿佛和全黑瓷磚融為一體。
“易洲!”葉舒心臟驟停。
頭顱低垂,面色蒼白,嘴唇青紫,冷汗淋漓。身旁的地磚上,嘔了好幾灘帶血的黏液!
葉舒摟抱著他,不??藓爸拿郑欢麉s一動不動。
葉舒強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檢查他的呼吸和心跳——
還在?。。?/p>
然而她哭得更兇了,架著他的手臂向上提,卻失敗的很徹底。
葉舒想起玄關處的閉路電話。
葉舒和安保人員合力把沈易洲弄上了車。
他半昏半醒的看她一眼,似乎沒認出她是誰。
葉舒讓他的半個身體都靠在自己懷里,不停催促前排的安保人員開快一點。
在某個轉角,他突然去拉車門。
“停一下,他要吐了!”葉舒喊道。
沈易洲跌跌撞撞的下了車,葉舒趕緊跑上去攙扶,他在一棵大樹前站了幾秒,并未嘔吐,然后抬腳闖進一家商鋪。
確切的說,是一家藥鋪,葉舒勸他馬上到醫(yī)院了,他卻理也不理,徑往柜臺。
“氯雷他定片?!彼麑︿N售人員含混不清的說。
“買這個干嘛?”葉舒急得跳腳。
藥盒到手,他卻拿不穩(wěn)手機去掃碼,葉舒無奈,只得幫他付款。
好不容易回到車上,他的大衣已經(jīng)蹭上了好幾處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