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季元白?
程元良?
李元誠?
嘶,也不對,敢對自己這個寵妃下手,那是要殺頭的。
畢竟,傅含瓔自信,以元昭帝如今對她的態(tài)度,但凡她出了事兒,不管什么,哪怕是被陷害偷情,這位也不會輕易相信,必然會鬧得翻江倒海。
御前的人,也不像后宮那些妃嬪們,消息不靈通。
都是看著她如何盛寵的?
敢動她,是得把命系在褲腰帶上,幾個‘元’字輩的,都在元昭帝面前掛號兒,算是有權(quán)有勢,前程遠大,他們勾結(jié)后宮嬪妃,收點銀子賣個好兒,泄露一下元昭帝的行蹤喜好,會有膽大的愿意干。
但是謀害皇子生母,陛下寵妃?
瘋了吧?
好好的前程不奔,做那掉腦袋的事兒干什么?
元昭帝御前幾個掛了號的‘元’字輩,都經(jīng)過御林軍調(diào)查,基本三親六故死絕,偶有幾個,外面有親人的,也都安排妥了,在御林軍前掛號,絕不會出現(xiàn)家人被綁,挨要挾之輩的。
純利益!
洪妃應(yīng)該是給不起。
所以……
傅含瓔的目光,像小刷子似的,一排一排掃過御前小太監(jiān)們,這些十幾二十歲的小太監(jiān),都是路九德的‘孫子’,甚至是‘重孫’輩兒,全是沒冒頭,也沒要緊差事,跟著‘元’字輩跑跑腿兒,傳傳旨兒,灑掃站班的主兒。
這些人,每每跟著元昭帝御駕出行的,就是三十多人,剩下輪班排職,休息著的,更是一百多。
沒個查??!
傅含瓔擰起了眉,剛想說什么,畫舫里,元昭帝已經(jīng)‘羞羞答答’的出來了。
他穿回玄色龍袍,頭戴玉冠,身姿挺拔,虎背蜂腰,看著真是威風(fēng)凜凜,只除了……
右邊臉頰上,一個很明顯的牙印兒。
牙印兒不是很大,看得出來咬他的人嘴小,但還挺深的,估摸一時半會兒消不掉。
御前幾個進去伺候他的太監(jiān),全都搭著腦袋,一句話不敢說。
甲板上,無意間看見元昭帝臉地,無論是太監(jiān),是宮女,還是樂師,舞姬,動作全都一頓,旋即,又掩飾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瞬間恢復(fù)正常。
但,傅含瓔感覺歌姬唱歌變快了。
舞姬的動作也明顯急躁起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