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寧長公主一句話說出來,整個正院都安靜了。
許久,許久……
“皇后?”桑國公愕然,喃喃道:“她怎會……”
自掘墳?zāi)梗?/p>
“她為何……”
出爾反爾!
“承恩公府已經(jīng)出了兩代女君,人家是要世代做鳳巢之家的,收的只有手下,沒有盟友。”
端寧長公主冷笑,輕蔑道:“后宮里,傅家姐妹可以生子,低位小妃也能懷孕,甚至,萬歲爺?shù)男母?,那些文官都能有后嗣?!?/p>
“只有你們桑家不行。”
“兩代武將,手掌大軍,皇后能讓心采生?想得那么天真嗎?”
“你說你想要個‘王爺’保三代富貴,不會爭皇位,皇后就信?她說她信了,你們就聽?”
“這么‘天真無邪’,桑云州,你怎么當(dāng)國公府家主的?。窟@些年都沒被旁枝掀下去,靠的不會是本宮吧?”
“因為你尚了主?”
長公主極盡諷刺之能事,恨不得直接把桑國公氣死。
桑國公也確實如她所愿,氣的臉色鐵青。
桑二爺和二夫人眼睛都紅了,兩人氣喘如牛,筋暴臉赤,“嫂子,你所言當(dāng)真?”
“是不是真?自去查唄,反正心采活生生住在景泰宮里,你們是收買太醫(yī),還是把醫(yī)女扮成丫鬟,偷摸去診,本宮管不著?!?/p>
端寧長公主輕聲,“本宮只把真相告訴你們,免得你們被人戲耍了,還要幫人‘守潔’……”
“好歹也是本宮的婆家,要是太蠢,本宮也嫌寒磣?!?/p>
一言說罷,她不再停留,起身甩袖就走。
只留了滿地狼藉的桑家人。
——
桑家二房院里的哭聲,響了一夜。
次日,桑二爺滿眼赤紅找到哥哥,咬牙切齒道:“大哥,為了國公府的前程,我把心采送進(jìn)宮了?!?/p>
“她才十六,是個只長了吃心眼兒的‘蠢’孩子,你說不能讓旁枝起來,送他們的女孩兒危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