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冒著主子震怒的風(fēng)險,良言苦勸。
長孫皇后面色乍青乍白,一雙眼睛,充滿暴躁的死死盯著白嬤嬤。
白嬤嬤心膽俱寒,趕緊跪下,五體投地,“娘娘,奴婢一片真心,全是為您著想??!”
“您是皇后,母儀天下,何必跟個小小的才人計較?”
“她就算有命生出皇子,也不過是個庶子而已,怎值得您冒險啊?大不了抱過來就是了!”
“您膝下,已經(jīng)養(yǎng)了大皇子,多幾個又何妨?”
“那怎么一樣?大皇子是白氏生的,她是偷人偷死的,死后也只是個王妃,除非皇帝再不生了,他才有可能上位……”
長孫皇后本能反駁,旋即,垂頭瞧向白嬤嬤。
她的乳母滿臉苦相。
眉梢眼角的神情,全在擔(dān)憂她。
嬤嬤那么大年紀(jì)了,還要因她提心吊膽。
“本宮要冷靜,一個尚不知是男是女的龍?zhí)?,不值得本宮方寸大亂!”長孫皇后突然閉眼,雙拳緊緊握著,指甲掐進(jìn)掌心的疼痛,喚醒她的理智。
她深深吸了口氣,“嬤嬤,那個孩子暫時不動了,傅充儀宮里的薰香也停了!”
“本宮不能再讓皇帝抓住我的把柄!”
那胡雜兒……
不。
陛下心胸狹小,一個‘寵妾滅妻’的傳言,他就反應(yīng)劇烈……
她不能再錯。
“是,娘娘!”白嬤嬤大喜過望,然而,看著皇后的臉色,心里又突地難過起來。
她奶大的,明媚驕傲,肆意妄為的主子,也要謹(jǐn)慎小心地過日子了。
她嘆息轉(zhuǎn)身退下。
長孫皇后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叫住她,“等等!”
“娘娘?”
白嬤嬤回眸。
“明兒,你把桑修容叫來了!”長孫皇后沉吟。
柔才人這一胎不能打,但也可以有些別的用處。
——
借山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