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筑正堂的屋脊上,
小紅踏碎了瓦片,找到了藏匿在其上的符箓,得意的咬進嘴里嚼吧嚼吧吃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
它常年在祁連山上流竄。
這種沾染了靈力的符箓,對它來說,算是一種美味的小點心。
它聳了聳鼻子,又嗅到了些味道,飛躍而下沖進了云筱然的寢臥,一頭扎進了床底。
這時一眾下人扶著臉色慘白的云筱然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整整十杖,雖然后面侍衛(wèi)收了些力氣,可也沒敢減少數(shù)量。
她現(xiàn)在屁股和大腿都在往外滲血。
“該死的江清婉,總有一天我要扒了她的皮!哎呦,狗東西,輕著點扶?!?/p>
眼看著快要到床榻,小紅忽然從里面猛竄出來,朝著她的面門撲了過去。
呲著牙流著涎液,在云筱然驚呼聲中一爪子撓在她臉上,左右開弓,留下十幾道血痕扭扭屁股后揚長而去。
房間內(nèi)一陣兵荒馬亂。
云筱然被撲倒,傷口狠狠撞在地上,疼的慘叫聲都快尖成了太監(jiān)。
等被扶起來想抓始作俑者的時候,哪里還有紅狐貍的影子。
“該死的畜生,去給我找,誰找到賞百兩,我要活扒下它的狐貍皮做披風。”
丫鬟小廝烏壓壓全都散去,只剩下李嬤嬤扶著她趴在了床上。
“縣主,老奴給您上藥?!?/p>
云筱然恨得咬牙切齒。
“你打聽清楚了嗎?王爺這一次要幾天回來?”
李嬤嬤想了想道,“加上來回腳程,就算順利的話也要七八天?!?/p>
云筱然眼底閃過狠厲。
“你去把張嬤嬤的死因告訴他兒子,就說本縣主體恤他喪母之痛,又被悔婚,給他在王府內(nèi)安排個差事做工。”
李嬤嬤瞬間明白。
“是?!?/p>
……
青穗駕著馬車剛出長安區(qū),就碰到了騎著馬往這邊飛奔的郭浩。
風流倜儻的小侯爺,這會兒頭發(fā)都是亂的,衣襟也綁的亂七八糟,甚至下巴上都冒了青色的胡茬。
擦肩而過時,他一眼瞥見了青穗,立刻拽住韁繩掉頭追了兩步。
“江娘子可在車內(nèi)?”
聽到聲音,江清婉掀開側(cè)面的布簾看過來。
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問道,“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