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罪名可大了。
威遠候雖是一品軍侯,可相比于蘇巍川的威望,那就差了太多。
這滿院子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那位就是威遠候家的小世子嗎?真是半點侯爺?shù)娘L(fēng)范都沒有?!?/p>
“竟然在這種場合動手打人,簡直無法無天?!?/p>
“被打的是夏大人的兒子吧?這夏大人最是護短,怕是明天早朝就能參上一本?!?/p>
郭浩又急又氣。
指著夏宇發(fā)著狠。
“你給我等著?!?/p>
說著就想先離開,卻被江清婉拉住了手腕。
“世子,你這一走,旁人便會認定是你錯,這罪名扣下來,豈不冤枉?”
郭浩愣住。
手腕處傳來柔軟溫?zé)岬挠|感,似一下平復(fù)了他所有上頭的情緒。
他停下腳步,有些委屈的看著江清婉。
江清婉依舊垂眸而立,灰布長衫,帶著小廝的布巾,襯的人瘦弱矮小,毫無存在感。
頗有幾分少年音色的清朗語調(diào),卻又朗朗的讓在場不少人聽得一清二楚。
“剛剛這位夏公子嘲笑老侯爺年邁,連刀槍都拿不住,還說他老人家舔著臉跪著求著才讓您入了太學(xué)。可老侯爺一生為大周披肝瀝膽,護衛(wèi)一方太平,連皇上都感念其軍功赫赫,特賜侯爵傳承,如今卻被人這般羞辱,難道您打回去有錯嗎?”
“就算您目不識丁不通政策,寫不出讓人拍案叫絕的文章又如何,您護衛(wèi)自己的父親,孝心可表,錯了嗎?難道任由皇上敬重萬民愛戴的侯爺,您生身父親被侮辱也不言不語嗎?”
一時間,現(xiàn)場寂靜無聲。
之前還嘲笑郭浩魯莽沖動的眾人頓時臉上都有些燙。
雖然老侯爺已退出朝堂,可當年的那些戰(zhàn)功,卻是被記錄史冊的。
如今大周的和平盛世,老侯爺當?shù)闷饾饽夭省?/p>
郭浩也回過神來,腰桿瞬間挺得筆直。
“夏宇,我是沒你能言善辯,會寫文章,我也承認我脾氣不好,暴躁易怒。你與我同窗數(shù)載,對我了如指掌,卻偏要在這種場合羞辱我父,激我動手,居心何在?到底是我不敬重蘇老王爺,還是你們夏家別有用心!”
夏宇登時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