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
四方堂一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重新回到了警察廳。
他的確看到了青山昌崗,也參與了審訊,問出了過去很多的細節(jié),也狠狠折磨了對方。
走出審訊室后,四方堂一的情緒穩(wěn)定多了,也不再那樣頹廢。
“堂一?!本镩L官卻仍是擔憂地望著他。
四方堂一慘然一笑,說:“他們將父親當場射殺,然后將我的母親和哥哥帶走,逼著他們進了組織的研究所,經(jīng)過反復的藥物試驗后死去,最后被焚燒爐焚燒?!?/p>
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整個人失魂落魄。
如果他當時沒有被母親藏起來,如果哥哥沒有跑出去引開那些人,他怕是會和家人一起死在研究所吧。
可他沒有死,他的身上,背負著全家的期待。
“他們都看著我呢?!彼姆教靡徊坏貌徽褡?。
井田長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安慰。
俄羅斯一望無際的大雪原上。
這里的空氣一年四季都好像透著刺骨的涼意,諸伏高明裹緊了大衣,不自覺蜷了蜷身子,身旁的琴酒卻筆挺的站著,宛如燈塔般佇立。
四周一片都白茫茫的,這里沒幾個游客,一對戀人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當男人拿出手風琴的時候,死寂的白色仿佛也活了過來。
手風琴聲音悅耳,伴隨著低沉磁性的男聲,特有的彈舌音。
“深夜花園里四處靜悄悄,只有風兒在輕輕唱,夜色多么好心兒多爽朗,在這幽靜的晚上,夜色多么好心兒多爽朗,在這迷人的晚上?!?/p>
歌聲吸引了琴酒和諸伏高明的注意力,兩人望了過去,身穿綠白相間淑巴的姑娘圍繞著男人跳起舞來,她的舞姿優(yōu)雅、靈動,像是一只漂亮的孔雀。
一男一女對視,眼中情意綿長。
諸伏高明久久注視著這一幕,臉上也漸漸浮現(xiàn)出溫和的微笑。
“嚓”“嚓”
琴酒的腳步聲卻突然遠去,諸伏高明連忙跟上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追問:“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