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蜜勒米爾?!彼斐鍪郑冻稣菩奈罩碾娫?,由于一枚吊墜正夾在翻蓋機(jī)的中間,久川埴沒能發(fā)覺它一直在通話中。他不用想就知道誰企圖監(jiān)視他。
“……朗姆?!彼眠^電話,庫拉索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內(nèi)疚,簡直不像她了。久川埴不怪罪她,庫拉索拒絕不了朗姆的命令,他清楚這點(diǎn)。
只是朗姆那渾厚、低沉、嘶啞的嗓音,不可避免地污染他的耳朵,讓他無瑕分心。
他深吸氣,聽見電話里說。
“還在任性的年紀(jì),蜜勒米爾?”
朗姆大概輕笑了一聲,久川埴有點(diǎn)反胃,他頓了一下,才說:“既然你能聽見,那我就再重復(fù)一遍,朗姆、先生——”
他故意學(xué)庫拉索對他的尊稱,惱火地說,“建議你重視起這間事,大人,我想你也不想輕易換掉一個(gè)用趁手的機(jī)器,再想要一個(gè)一模一樣的,恕我沒那能力。”
“那可不一定。”朗姆意味深長地說,“你一向很像你父親?!?/p>
久川埴忍不住捏緊了手機(jī)。
“好了,我知道了,孩子?!崩先祟H為寵溺地改口,久川埴知道他八成是敷衍,一時(shí)更覺得惡心。
他怕自己太生氣,手滑把電話掛了,便干脆將它還給庫拉索。庫拉索聽見上司的聲音,恭敬地答了一聲“是”,她不知又收到了怎樣的命令,猶豫地望了一眼久川埴。
“是,先生。”她又說,表情變得越發(fā)疑惑。
久川埴耐著性子等她,朗姆對她又啰啰嗦嗦了好一會(huì)才算完。待庫拉索終于放下電話,看向久川埴,不安地抿了抿嘴唇。
她收到一個(gè)從未見過的指令:
“去幫琴酒做事,蜜勒米爾會(huì)帶你找到他。”
庫拉索
琴酒的煙頭在桌上敲了一下,煙灰撲棱棱掉了滿桌。
賽妮婭顯然對他破壞酒吧公物的行為很有話說,但看到殺手黑如鍋底的臉色,她決定不去觸這個(gè)霉頭。
眾所周知,琴酒討厭一切超出他預(yù)料的事。
“朗姆……呵,”
他哼了一聲,“以為自己無所不知,是嗎?”
“說不定呢。他的野心,連boss都有所不及?!必悹柲Φ乱性谧琅裕唤?jīng)心地笑道,“小心點(diǎn),琴酒,等到他得逞的那天,你不一定還有現(xiàn)在的地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