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聽一通電話嗎?有人找你?!?/p>
“誰?”
諸伏景光笑看著他,久川埴從他的目光中似乎悟到什么,心思微動,默默接過電話。
“周日能抽出時間來嗎,久川君?”
“約我?”
他接過電話,不意外從中聽到某臥底公安的悶笑,果斷拒絕道,“我可是很忙的?!?/p>
“是嗎?”對方輕快愉悅地問,“忙什么呢?”
他一句不提及當下發(fā)生的事,久川埴其實也不太擅長解釋,尤其是和fbi合作的那部分,讓他感覺這像某種背叛——記得波本向來看赤井秀一不順眼來著……
敏感又多余的遐思,不時地就會冒出來占滿頭腦,久川埴知道這是不正常的,所以他正在學會忽略那些焦慮和不安。
“也許看一整天電影,吃下一整桶的爆米花?!彼首鬏p松地說,“不管怎么樣,我暫時有點累了。”
和銀彈打交道可不是輕松的事,琴酒更不是省油的燈。久川埴想得頭痛,合起眼睛半靠在墻上,腳尖輕輕在地上畫著圈。諸伏景光看出他心思浮動,遞來詢問的眼神,久川埴搖搖頭,反問道:
“所以,你有什么事呢?”
“沒什么。”安室透干笑兩聲,隨意地表示,“那我和你一起好了,希望你的電影沙龍還沒有伴?!?/p>
“這倒是沒有……”久川埴下意識順著他的話說,忽然停頓,“你是在邀請我嗎,先生?”
他攥著手機的指節(jié)捏到泛白,想起手機的主人正在一旁看著,便又開始折磨起自己的下唇。
“那——你接受這種邀請嗎?”
男人的聲音明明就響在耳畔,久川埴卻覺得忽近忽遠的聽不清晰。
“抱歉,但我可能是有點累了?!彼緡佒?,將手機換到另外一邊——諸伏景光聽不見的那邊。
“沒關(guān)系,明天之前,你都可以給我答復(fù)?!卑彩壹澥康卣f。
也許今天發(fā)生的事實在都太過刺激,久川埴開始覺得他思維慢了,居然不打算懷疑同時做五個兼職的他到底哪來的時間。
而且……一對一去看電影,這不是情侶才會做的事嗎?
諸伏景光拿回手機,看見那頭的久川埴面色凝重,估摸著是自己發(fā)小究竟又說了什么過線的話——他對蜜勒米爾的態(tài)度一直很怪,不止是單純的線人。
“謝了,景?!彪娫捓锏娜诉@樣說,“久川說他累了,你有空送他一趟吧?!?/p>
“我想他不會答應(yīng)這個的?!本肮庹f,他瞥見久川埴偷偷投來的注視,干脆問他:
“久川君之后打算怎樣?有需要幫忙的請盡管開口。”
“不用了。”久川埴說,“組織的人估計找我呢,你們最好不要摻和?!?/p>
“你直接問他,他肯定拒絕的啊,景?!彼陌l(fā)小慫恿道,“叫風見開車來——不,算了,那小子毛毛躁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