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被他撓得瞇起小眼,感嘆道:“??!雪莉——”
久川埴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冷汗直流:“它不懂事,別和一只鳥計較?!?/p>
琴酒:“無聊。”
說罷就掛了電話。久川埴點著那不成器鸚鵡,狠狠嘆氣,暗道自己閑來無事教它那么多,雜七雜八都有,怎么偏生就記得這一句,沒被掐死真算命大。
雖然沒有明說,久川埴能猜到他的上司對目前的調(diào)查進度很不滿意,因為第二天,他就照自己意思委派了幫手。
“蜜勒米爾呀,好久不見!”
來人一頂黑色鴨舌帽,頗自來熟地踱步進來,久川埴正在劃水摸鳥,聞言第一反應是蓋上籠子。
然后一抬頭,舌頭打了結:“波、波本?”
安室透笑呵呵地揮揮手,倚在門口打量室內(nèi):“難怪去安全屋找不到你,最近都很忙吧。”
“忙啊,忙點好?!痹捯粢活D,久川埴忍不住問,“你……”
“是琴酒叫我來的?!卑彩彝刚f,“我也很驚訝,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我。雖然命令轉接了幾層,直接聯(lián)系我的人是貝爾摩德?!?/p>
——波本,接近組織高層,擅長處理情報,保密等級足夠,甚至還與他有過不錯的合作經(jīng)歷,熟悉醫(yī)療組內(nèi)部結構。綜合來看,的確是最合適的輔助人員不錯,琴酒會調(diào)用他也合乎情理,但……
久川埴難言地望著對面,心道:這不羊入虎口么?
他把桌上的將機密文件收攏,在診所辦公區(qū)內(nèi)轉一圈,確認監(jiān)控監(jiān)聽設備都關了,才深深嘆出一口氣。
“琴酒不是老糊涂了……”
“我記得我們年齡相差不大?!卑彩彝竿嫘Φ?,“但都比你年長,蜜勒米爾?!?/p>
久川埴不喜歡這話題,他年紀小,總是因此被輕視,給工作帶來許多阻礙。
“既然來了,那就做吧?!?/p>
他走回自己的辦公椅椅旁,把滑輪椅踢來給安室坐,攤開材料,
“知道你忍不住看,臥底先生。但能請你循序漸進、可持續(xù)一些嗎?如果現(xiàn)在我被查出來有異,可就沒有下一回合作了?!?/p>
精明的臥底先生笑笑,目光卻不動聲色往桌上飄。久川埴側身避開他點,一張張把內(nèi)容檢查了,揀出部分來遞給他:
“有些指向性太強的資料,不可能交給醫(yī)療組無關的人。嗯……既然琴酒叫你來幫忙,這有些組織駐醫(yī)院的線人名單,他們多少能接觸一些住院部的病例單。”
“多謝?!?/p>
安室透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久川埴突然就很不想順他的意,按住那幾頁紙,不讓對方輕易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