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一個假名而已。
久川埴想,雖然操心的某琴酒八成會要求封口,但只要不讓他知道,那就沒事……的吧。
他垂下眼瞼,發(fā)覺自己又給誰添了麻煩,卻又只敢心底里道歉。
重申,久川埴是個膽小的家伙,從來沒變過。他大約還是那個會被母親臉上的血妝嚇哭的孩子,就連好不容易想鼓起勇氣見她一面,也只敢采取如此迂回、小心翼翼地方式。
母親,他想。
母親,一個早已在生命中淡去了痕跡的詞,為他一己私心又再被提起……啊啊,誰知道女人是否還愿意見他呢。
即便作為十幾年未見的便宜兒子,久川埴依然對她的果決性格印象深刻,那是在青田誠一郎提出離后的第二天,就能毅然決然將一切搬離的女人,丈夫與子女的羈絆對她而言都能輕易拋下,像一只無所牽掛的飛鳥。
愛得熱烈,走得斷然。如果久川埴能從她這里遺傳哪怕一分個性,或許就不會生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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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紅裙的明艷女人恰在此時登場,霸道地奪取所有目光。她抹著紅唇,笑得性感張揚,完全看不出四十好幾的歲數,看不出退隱又復出的曲折歷程。
久志愛美,曾經風靡過的老牌女星。她微笑向臺下歡呼的人們招手,施施然折返回臺前,與首映的男主角站在一起。
布萊克在布置好的電影銀幕面前,大大咧咧地展示他并不流利的日語,主持人在其中手忙腳亂地做翻譯,也不知主辦方會不會為額外的業(yè)務付傭金。
久川埴聽得無聊,他本也不是對電影感興趣,更何況是其幕后的花邊談資,所以一個呵欠接一個呵欠地打。也許是無聊得太過明顯了,人群中探頭探腦的柯南又穿過重重狂熱的人群,向他投來匆匆一瞥。
打住。久川埴告訴自己,你是粉絲論壇里高價收購請?zhí)脑┐箢^,非任務時段的消費組織可不報銷,哪怕為了回本也不該一頭睡去。
一通開場白后,布萊克總算宣布首映開場。為了電影放映,整個大廳的燈都漸漸暗下,久川埴很努力地撐大眼睛,還是被俗套的愛情故事開頭折磨得困頓。情侶、游輪和冰山的搭配放在21世紀顯然過于俗套了,簡直是查重率都不會通過的級別,作為電影卻能大肆造勢上映。連主題曲也是同樣。
“甜心,我愛你。”
伴隨片尾字幕響起的女聲底唱道,
“無論遠近,無論距離,
“你永駐我心……”
……
青梅竹馬在身邊哭得泣不成聲,而工藤新一內心只有對劇本的滿腹無語。他深沉地嘆了口氣,帶著不符合外觀年紀的成熟,老神在在地拍拍哭泣的蘭,給她遞一張紙巾。
“喂喂,這種劇情有什么好看的嘛。”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伸著懶腰發(fā)言,他的吐槽深得人心。不過如此不分場合的言論自然也有人不滿,毛利蘭一邊抽噎著一邊舉起拳頭威脅沒眼色的父親,小五郎瞬間很有骨氣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