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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川埴揉著額頭坐起身,不懂為什么這群男人總愛用漂移炫一下車技,明明像伏特加那樣穩(wěn)穩(wěn)當當,做司機也就夠用了。
“知道嗎?萊伊就是因為開車太糙,撞了我的腦袋才被辭掉的?!?/p>
他心里憋著氣,由衷地抱怨了一句,這才嘆息著看向前方路況:
“這是怎么……?”
“趴下!”安室透撲過來,將久川埴小小的身子摟在懷里,另一手靈活地扳開車把,而后兩人便抱作一團地滾出了車門。
男人的背狠狠撞在地上,久川埴幾乎能聽見□□碰撞時的沉悶鈍響。有他作墊,久川埴沒受什么傷,飛快從安室透的手臂間抬起頭來,正看到后方緊隨他們停下的轎車。
——陌生的牌照和車型,
當然。久川埴警覺地扯上波本的衣襟,好不讓他在混戰(zhàn)中丟下自己。
變小的身體在此時格外不方便,他被顛來倒去地險些晃吐,好在波本還有良心記得抱緊久川埴。
“……難以置信。”他悶在安室透胸前,警惕的聲音小到依靠骨傳導才能聽清,“你惹上什么人了,波本?我們被跟蹤到現(xiàn)在,你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p>
“怎么可能?!辈ū究恐鴴佸^的愛車作掩體,抬手幾槍又逼停了來者不善的劫車人。他扯出起一邊嘴角,冷笑著作答:
“我兩個路口前就注意到了,沒想到他們敢在這里直接動手——而且,他們不一定是來找我的,蜜勒米爾?!?/p>
他刻意咬著久川埴的代號,提醒他以他的地位才是更易被盯梢的對象。久川埴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回憶一會,竟然多少有點內疚,半晌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
“不對,波本!我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可能還被盯上?太血口噴人了吧!”
“哈哈……”波本艱難地笑了一聲,捂住因為擦傷而流血的右手肘,舉槍想要再射時,被久川埴眼疾手快地攔下了。
“噓,他們現(xiàn)在不敢過來——你還有多少子彈?!?/p>
“沒來得及帶彈夾下車?!卑彩彝秆院喴赓W地解釋,挑眉看向身前的蜜勒米爾。
不及半個成人高的男孩蹙眉思索,撫著下巴,冷靜的異于常人。他對危機的觸覺早已在訓練營被磨到麻木了,此時面對自身險境竟也一絲真實感也沒有。
“不應該是朗姆,也不可能是其他□□……你沒有多余的仇家吧?!?/p>
看波本點了頭,久川埴才快而輕地繼續(xù)分析起來:“山田組上周已經(jīng)被殲滅了,只剩下掀不起風浪的殘黨。不可能是他們,朗姆也不可能在公共場合如此猖狂,那位不可能允許組織里的人……唔。”
這不是久川埴第一次在安室透面前提起“那位”,他輕描淡寫地略過這個重要人物,緊接著爆出另一個重磅消息:
“——是fbi,只能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