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剛剛你污蔑亦苒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道歉!”
趙艷故意守在禮堂門冷臉說道。
在她看來,亦苒為人善良,從頭到尾都在幫裴言圓場。
反而是裴言,自己干了不要臉的事還有臉報警,生怕不夠丟師傅的人!
她就是看不慣裴言這一臉假清高的模樣!
分明是她做了錯事,憑什么最后還能瀟灑離開。
眼神定定得看向趙艷,裴言惡意得勾起嘴角,第一次在趙艷面前展露攻擊性。
“道你媽,有本事你就報警抓我!”
瞬間,趙艷幾乎不像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她是趙艷,是出身豪門的天之驕子,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侮辱過!
尤其那個人,還是一向在她面前俯小做低的裴言。
他真吃錯藥了?
“裴!言!你再說一遍!”
氣得七竅生煙,趙艷恨不得把裴言暴打一頓。
但那個單薄的身影已經(jīng)頭也不回得離開了,好像對她們沒有一分留戀。
“這個逆子!還不如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他!”
“您別生氣了,還有我陪在您身邊呢。裴阿姨,小師兄也是年紀太小,還不懂得您的苦心,以后他就明白了。”
白亦苒乖順得陪在裴溪身邊,把剛被兒子氣倒的教授哄得服服帖帖。
“還好有你在,亦苒,如果你是我親生的兒子就好了。”
白亦苒的眸光一閃:“看您說的,現(xiàn)在我就是您親生的孩子,我會帶著小師兄那份好好孝順您!”
謝韻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再想到裴言剛剛孤身離開的場景,心口突然就有些哽得發(fā)苦。
他對裴言很了解,知道裴言如果拿報警當賭注,只能證明他說的跟外校的學(xué)姐聯(lián)系只是為了改換專業(yè)的事,也許是真的。
這樣想想,的確是亦苒先提起小言吃里扒外的事。
順著這個方向想下去,小言如果沒有偷取項目機密,卻被所有人指責污蔑,最后還帶著一頭血漬離開……
謝韻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凝滯。
她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