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年執(zhí)拗而堅定地搖著頭。
我嘆了口氣,就地坐下來,整個人慢慢放松了,就連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這不是你了的。其中一項就是如果你變心了,那么承諾失去效用。你敢說,你沒有對林詩音動心嗎?你敢說,你吻上她的時候,記得這些約定嗎?”
顧知年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他跪倒在陽臺上,雙手不住地扯著頭發(fā),整個人徹底跌入了滿是懊悔和痛苦的深淵。
我緩緩站了起來,然后直接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他。
一回頭,正好撞進了另一雙眼眸之中。
裴宴京拖著一只腫著的腿爬上樓,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依然冷著一張臉,像來討債似的。
雖然知道在這種場合里笑出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我還是有些忍不住。
我垂下眼看了看地上的影子,然后抬起頭看了看天,語氣里滿是釋然。
“顧知年,我不愛你了,這一次不管你跳還是不跳,我都是這個答案。如果你一定要用死來威脅我,那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要對你的生命負責的義務,無論生或死,都是你自己的人生選擇,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我沒有任何逗留,義無反顧地,走到了裴宴京的身邊。
看著我慢慢遠去的背影,顧知年知道自己輸了。
不是輸在今天,也不是輸在婚禮那天,而是輸在酒醉那一夜。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回那一天,他一定會把那些酒全部砸碎,然后帶上戒指,坐上前往意大利的飛機。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而他也沒有了退路。
顧知年張開了雙手,朝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