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兩本嗎?”
裴宴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又拿出一本新的結(jié)婚照,在車里炫耀著。
“這下,大家應(yīng)該相信我和清梨是夫妻了吧?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們這群外人,有什么資格多管閑事呢?”
這句話聽起來耳熟。
后知后覺的痛苦涌上心頭,讓顧知年忍不住失聲質(zhì)問著。
“宋清梨!你早就預(yù)謀好了要逃婚,是不是?”
聽見他這滿是絕望的嘶吼,我坦蕩承認了。
“是,早就預(yù)謀好了。”“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訴我?”
面對他的質(zhì)問,我將壓抑了許久的心里話和盤托出。
“那你呢,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以為我一直在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嗎?還帶著林詩音光明正大地在我眼前晃悠,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你那么關(guān)心她,那么喜歡她,那就直接提分手啊,為什么要腳踏兩只船?你出軌在先,孩子都五個月了,我逃個婚怎么了?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一字一句,錚錚有力,聽得現(xiàn)場人都噤了聲。
顧知年怎么也沒想到,他瞞了這么久的事情,原來我早就知道了。
心虛和慌亂、愧疚和后悔一齊涌了上來,他直接撲到車窗邊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不是的,清梨,你聽我解釋,我,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是公司體檢時查出來的,奶奶比我先知情,是她要留住這個孩子,我才……”
事到如今,他還要把一切責(zé)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我對他徹底失望了。
“是!都是別人的問題!拍賣會上三個億的星星,走廊上的那個吻,端給我的那杯冰酒,都和你無關(guān)是嗎?”
顧知年再說不出一句話。
他呆愣在原地,一雙眼睛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神韻。
一旁的顧老夫人看見孫子這個模樣,心疼得不得了,上前護起短。
“宋清梨,知年這些年對你怎么樣,你心知肚明!兩年前他就說要娶你,可你卻為了跳舞,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他要和你求婚,你還拋下他去了國外,他喝醉酒后和螢螢有了孩子,你憑什么怪他?他愧疚了這么久,連自己都親骨肉都不認,就是怕你提分手!他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在婚禮現(xiàn)場逃婚,讓我們顧家丟盡了臉,你一點都不羞愧嗎?”
聽見她這咄咄逼人的口氣,裴宴京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清梨兩年前才21歲,她一心追求夢想,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有什么錯?顧家也是京北有頭有臉的人家,和你們顧家聯(lián)姻也算不上高攀,拒絕幾次求婚又怎么了?顧知年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這也能賴清梨嗎?難道那些酒是她灌進你寶貝孫子嘴里的嗎?他都有孩子了,還和清梨求婚,這難道不是在騙婚嗎?一場滿是算計和欺騙的婚禮,逃就逃了,你又能如何?”
一番話,直接把顧老太太氣得臉都黑了。
她抬起手指著他的鼻子,“你你你”的喊了半晌,最后一句也反駁不了。
裴宴京冷笑了一聲,沉著臉掃了一眼這對婆孫,關(guān)上車窗直接踩下油門。裴家別墅里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