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他最終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選擇懲罰清梨?!?/p>
這出乎意料的選擇,讓全場嘩然一片。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震驚。
我痛到面無血色,聞言抬起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意味深長的目光頓時讓顧知年如坐針氈。
他正要解釋,我已經(jīng)接過了服務(wù)員遞過來的酒杯。
揚起頭,冰涼的酒液剛接觸到唇邊,側(cè)邊突然伸出來一雙手,一把奪過了酒杯。
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裴宴京端起滿杯烈酒,一飲而盡。
隨后,他倒置著酒杯,滿臉戲謔地看向顧知年:“抱歉,剛好口渴。好像擾了顧總的雅興?!?/p>
“不過能為清梨擋酒,也算我的榮幸?!?/p>
兩個人向來不對付,一見面就是冷嘲熱諷。
看見他,顧知年本就心煩,如今從他口中聽到我的名字,他更是直接冷了臉。
“我和清梨的事,好像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多管閑事?!?/p>
“明天以后她就是我的妻子,奉勸你離她遠點!”
“明天?妻子?”裴宴京重復(fù)了這兩個詞,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眾人都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有我讀懂了。
我側(cè)過眼,看向墻上掛著的鐘表。
十二點了,已經(jīng)是新的一天了。
我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到家之后已經(jīng)是兩點。
顧知年急急忙忙的解釋著:“清梨,林詩音懷孕了,喝不了酒,所以我才”
顧知年從來沒告訴過我,他陰差陽錯和林詩音發(fā)生的事情,對懷孕這件事更是閉口不提。
他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敢?guī)е衷娨粼谖颐媲罢袚u過市,可世上根本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要配合他演這場戲。
就像現(xiàn)在我還要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問他:“林詩音什么時候結(jié)婚?孩子爸爸是誰?”
顧知年沉默了很久,最后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