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閨蜜眼里全是,對洋洋無法吃到小蛋糕的遺憾,并無半點察覺到顧律身上的不對勁。
何婉芝無奈扶額,替顧大律師默哀了兩分鐘。
不行,這么登對的兩人可不能就這樣錯過,自己還是得暗示得更加明顯一點,讓他們早日戳破那層窗戶紙,走到一起。
“璐璐,之前我答應(yīng)你的事,就算以后我不做跟拍了也依舊算數(shù),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請我喝那杯喜酒?”
“?。俊?/p>
陳璐抬起雙紅彤彤的兔子眼,不解看她。
“咱剛剛不是在說洋洋的案情和小蛋糕的事嗎,怎么好端端扯到了喜酒?”
“哪來的喜酒,誰要結(jié)婚,人我認識嗎?”
何婉芝被她這一連三問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你這悶葫蘆怎么就那么死腦筋,一點都不開竅呢,人家顧律,就只差把他喜歡你,這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難道你真就沒看出一丁點端倪?”
不應(yīng)該啊,在何婉芝印象里,陳璐腦子一直都很靈光,對于感情的事她應(yīng)該不至于遲鈍到這種地步。
難道是她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沒看上顧律,所以不愿意承認才選擇性裝傻?
陳璐被何婉芝這番話嚇了一跳,紅著臉,趕緊伸手捂住她嘴巴。
“哎呀,你胡說什么呀,顧律是我?guī)煾?,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不知道嗎,再拿我跟他開這種玩笑,我可真要生氣了!”
陳璐一邊低聲警告閨蜜,一邊鬼鬼祟祟往四周張望,見顧成均仍在吧臺那邊,沒聽到她們說話,她才放下心來坐回原位。
“所以……你是真不知道?”見她這反應(yīng),何婉芝恍然大悟。
“我該知道什么?”
陳璐一臉探究地愣愣看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答案。
“就是,顧律他……”
何婉芝正打算說得再明白些,余光卻瞥見顧成均踱步走來,她只好坐直身子,將沒說完的話咽回肚子里。
算了,感情這事得有個過程,她這個外人實在不好過多摻和,還是讓他們自己慢慢來吧。
閨蜜身邊有了想要守護她的騎士,何婉芝打心眼里替她開心,希望顧律能加把勁,早日收到他們的好消息。
案子的事,因為全權(quán)交由陳璐和顧成均負責(zé),后續(xù)也有他們在替她奔波。
所以潘洋醒來的第二天,何婉芝就立馬聯(lián)系了海市那邊的大醫(yī)院,買了最近的航班飛去海城。
倒不是她不信任t市醫(yī)院醫(yī)生的技術(shù),而是潘洋醒來后,她在孩子身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大問題。
那就是孩子醒來以后就失語,完全不會說話了,醫(yī)生猜測孩子可能是出了心理問題,而t市并沒有那么適合孩子心理治療的醫(yī)療項目。
何婉芝想著,反正遲早要轉(zhuǎn)去海市那邊的大醫(yī)院,還不如一早就轉(zhuǎn),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不耽誤孩子治療。
背上涂滿藥膏的潘洋,睜著雙大大的眼睛,神情木訥地趴在何婉芝懷里,幾個小時的飛機她硬是不哭不鬧。
準確來說,她不哭鬧并不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哪里不舒服,而是她似乎忘了該怎樣用哭鬧表達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