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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桃花臉上浮現(xiàn)些微的訝異:“我還有何處保留?”
她沒有回避卓無昭的目光,反問得坦然。
卓無昭也沒繞圈子:“爐子里到底是什么,你們從未提起。
“是怕我覬覦?”
他的語氣更像是失意,而非質(zhì)問。
那雙望著余桃花的眼睛里少了鋒芒,藏著柔和的暗流。
余桃花忽地有些怔忪。
這個人,和她見過的其他斬仙者都不太一樣。
正氣凜然的、道貌岸然的、邪氣逼人的、唯利是圖的、年長的、年少的……風(fēng)姿不一,各式各樣。
可都不如他在眼中深刻。
明明看起來不近人情,心地卻軟。
明明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卻寂靜得像一捧雪。
他藏起了很多,也不經(jīng)意流露出很多。
是無心,也是多情。
余桃花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聲。
“我并非疑心你。從找上你開始,這件事是遲早要說清的。
“只不過,一切都還是猜測?!?/p>
她垂眸,幽蛇從指間冒出腦袋,似乎也在等她開口。
“師父曾經(jīng)留下一件至寶,整體雖鍛造完成,但尚有缺憾。師父將其束之高閣,說是待時機成熟,自有它輝煌時刻。我和師弟驚鴻一瞥,也沒記得完全,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拳掌護具一類。
“后來機緣巧合,師父請高人規(guī)劃圖紙,有意完善寶物,孰料讓沐英分心打斷。事情一拖再拖,直至‘神子會’改易,我尋了個借口去師父住處,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p>
余桃花說到這里,頓了頓。
她沒有抬頭,也就沒有讓卓無昭看見她的表情。
卓無昭是能猜到幾分的。
他等了一等,才開口:“也就是說,沐英發(fā)現(xiàn)了這件寶物,他想完成,以此重新拿下飛燕城。”
“我和師弟也是同樣判斷?!?/p>
余桃花柔聲應(yīng)著,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