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卻毫無線索。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她，證據給我，我可以考慮。"

看守所的會面室里，林芳穿著囚服，面容憔悴，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

"建國！我就知道你會來！"

"證據。"我開門見山，聲音冷得像冰。

林芳的嘴唇顫抖著，從囚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條。

"當年當年我托人把她送到了這個地址，是個偏遠山村，但收養(yǎng)的人家條件不錯"

紙條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但依然能辨認出"青山縣楊柳村"幾個字，下面還寫著一個"張"姓。

"你憑什么讓我相信這不是又一個謊言？就像你騙我你們死了，騙我孩子是我的，現(xiàn)在又想騙我什么？"

林芳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我罪該萬死！但這次是真的！那孩子右手腕內側有塊月牙形的紅色胎記，像像個小月牙"

"你"我猛地站起來，

"你再說一遍？胎記在什么位置？"

林芳被我的反應嚇到，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右、右手腕內側，像個月亮"

"林芳，"我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李雪右手腕上，就有這樣一個胎記。"

她的表情瞬間扭曲，先是困惑，然后是難以置信，最后變成了歇斯底里的狂亂。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瘋狂搖頭，

"我明明讓表姐把她送到外省的！怎么會怎么會"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老天有眼啊林芳！你親手扔掉的女兒，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我身邊！"

林芳徹底崩潰了，猛地撲向玻璃隔板，拳頭"砰砰"地砸在上面："你騙人！李建國你不得好死！那是我的女兒！我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發(fā)瘋，轉身離開。

08

林芳的案子開庭那天，我坐在旁聽席最后一排，冷眼看著她被法警押上被告席。

"被告人林芳，涉嫌故意殺人未遂、遺棄罪……"

每念一個罪名，林芳的肩膀就瑟縮一下。

輪到張志強作證時，這個曾經趾高氣揚的男人，為了減刑，把一切罪責都推給了林芳。

"都是她策劃的！當年假死是她想的，拋棄孩子也是她提的！"

張志強聲嘶力竭地指著林芳，"她還說要讓李建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