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睜眼醒來,只覺得渾身從未有過的舒暢。
摸了摸額頭,體溫正常,看來病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
他出神地望著天花板,身體絲毫不敢亂動。
貼在胸前的溫香軟玉叫他無法忽視,少女的吐息透過單薄的衣料,將他的心跳燙成凌亂的鼓點(diǎn)。
一個事實(shí)擺在了面前——
他又跟她睡了。
懷中的人兒在睡夢中咕噥了幾聲,環(huán)住他的手松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xù)沉沉睡去。
入江盯著女孩瓷白無暇的后背,回味起昨日的瘋狂,想到自己那時猝不及防射精,忍不住走神。
——他是不是射得有點(diǎn)快了?
身下隱隱又有抬頭的趨勢,他狂搖腦袋,趕走不該有的雜念。
“叮咚——”
驟然響起的門鈴聲劃破清晨的寧靜,如同一枚子彈擊中他的心,差點(diǎn)從床上彈起。
下意識看向身側(cè)——枕邊人仍沉浸在睡夢中,對突兀的聲響毫無反應(yīng)。
這一大清早的,是誰會來找他?
他屏住呼吸,動作放得極輕,指尖捏著被角一寸寸挪開,生怕驚擾了她的安眠。
躡手躡腳下床,穿好衣服戴上眼鏡趿著拖鞋走出房間,離開時順手悄悄帶上了門。
入江從門洞上的貓眼看去——
一抹晃眼的白發(fā)率先闖入視野,緊接著是掛在他肩膀的嬌小藍(lán)發(fā)少女,一紅一綠的兩個高大男人站在他們身后,活像兩尊門神。
胃部猛地痙攣,他彎下腰,冷汗直流。
入江之于白蘭恐怕不亞于獄寺之于碧洋琪,見著了人不緊張肚子都會痛三分的那種。但比他好的是,獄寺脫敏了,但他還沒有。
“怎么沒人來開門?。俊?/p>
“應(yīng)該是睡死了吧,看我按按按按按!”
門外的人鍥而不舍按著,像電鉆扎進(jìn)了太陽穴里,叮咚響個不停。
再繼續(xù)這樣下去會吵醒樓上的人的,入江猶豫再三,虛虛地開了一條縫,只讓一只眼探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