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逸吹完頭,就靠在床頭刷手機。
此時的周哲驍勻速跑了回來,正好和某個戴著耳機穿著運動外套的人擦身而過。
兩人跑出四五米之后,不約而同停了下來,互相回頭看向?qū)Ψ健?/p>
趙令驄摘下了自己的耳機,笑了一下,“周哲驍?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周哲驍目光沉沉,偏偏路燈的燈光是冷色調(diào)的,落在周哲驍?shù)哪橆a和肩背上,有一種削冰的涼意。
趙令驄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沉默而尷尬,而是抬手笑了笑,就在他正要轉(zhuǎn)身繼續(xù)跑的時候,身后傳來周哲驍?shù)穆曇簟?/p>
“打球嗎?”
趙令驄愣了一下,“明天你們要打盛海大學(xué)吧?雖然他們今年有點青黃不接,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明天我不是首發(fā)?!敝苷茯敶瓜卵郏瑨哌^趙令驄的脛骨,“如果你舊傷未愈就算了。”
趙令驄笑了起來,“你跟小夏一樣大吧?小夏可是社牛,你一點都沒他可愛?!?/p>
“我比他大?!敝苷茯敾卮?。
“哪里大?”趙令驄好笑地反問。
“所有。”
趙令驄捂住自己的臉,“我好像t到了一點你可愛的地方——特別自大。我不明白的是,礦大和你們寧大早晚都要碰上。還是你沒有信心會寧昌大學(xué)會進四強?”
“你不想提前了解我嗎?”
這句話說完,趙令驄臉上的笑容完全收斂了起來。
確實,寧昌大學(xué)到底有多強大,又或者說周哲驍有多厲害,只有真正交鋒才能感受到。
研究錄像也好,現(xiàn)場旁觀比賽也好,都沒有面對面打一場的感覺更準(zhǔn)確。
“你這話說的,仿佛我倆要結(jié)婚?!?/p>
“這個笑話不好笑?!?/p>
趙令驄嘆了一口氣,“要約戰(zhàn)就要離賓館遠一點。被我們教練發(fā)現(xiàn)了,我得繞球場蛙跳?!?/p>
“租個場地吧?!?/p>
趙令驄點了點頭,打開手機,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然后訂了一個球場。
當(dāng)趙令驄抬手?jǐn)r出租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哲驍雙手揣著口袋,一副大佬出行的樣子。
“不會所有錢都我給吧?”趙令驄半開玩笑地問。
籃球場一小時還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