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從今天開始。”程老爺子冷哼一聲,這些糊涂鬼,難道還沒看出來,今天的結(jié)果就是程婉打先鋒、程景華做軍師,兩個女人通力配合的結(jié)果。
程老爺子已經(jīng)宣布了,不管心里有再多怨言,結(jié)局已定。
程父怒火中燒,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景華,像要噴火,又像在飛刀,恨不得眼神能殺死人。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程父怕自己忍不住真的動手掐死這個不孝女。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站哪邊的,生養(yǎng)之恩呢?當初給她股份的情義呢?
在這樣冷厲的目光下,景華把一直擺在桌上的黑色文件夾翻開,淡定道:“趁此機會,請諸位叔伯長輩做個見證,我名下所有股份全權(quán)委托給程婉代理,我不參與集團工作,只享受分紅,保留收回股份的權(quán)力。”
在這沉默中,程父倒地的聲音格外明顯?!熬茸o車、救護車!”程母大聲呼喊。
程老爺子一揮手,特助安排醫(yī)療人員進來。程老爺子苦笑一聲,原本是給自己安排的,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景華沒去裝孝子孝女,淡定起身,不打擾別人、默默離開。
其實在會議室里,哪有什么不打擾的空間,眾人直接被震傻了。
程婉也推開椅子,追了出去。
“姐!”程婉在走廊上拉住景華的手。
“你該享受成功,接受他們的恭維和祝福。”
程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想成功是建立在氣暈程父的基礎(chǔ)上,到底是姐姐的父親,說什么都不對。
“早就說好的不是嗎?我已經(jīng)膩了這個泥潭,世界廣大,我有自己的路?!本叭A指了指玻璃墻外的高樓大廈、璀璨燈火,她要走自己的路去了。
程婉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回到會議室,股東們正在竊竊私語,打聽景華和父母到底有什么恩怨。印象中景華的形象一直很單薄,除了許多年前得股份的時候出過一次風頭,這么多年來,要不是特意提及,大家都忘了還有一個小輩占據(jù)集團這么多股份。
大房的恩怨無人得知,明顯知道的程婉也沒人敢來問她。
程老爺子被特助扶著退場,把舞臺交給程婉,他的時代,過去了。
程婉出任集團總經(jīng)理一年之后,舉行了婚禮。她的未婚夫庫克是一位鋼琴家,英俊瀟灑,會自己譜曲,會演奏很多種樂器,對權(quán)利欲望很低,是個真正視金錢如糞土的藝術(shù)家。程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溫柔很多,渾身鋒芒都收了起來。
新娘休息室里,景華穿著伴娘服,陪伴在程婉身邊。
“我都三十多歲了,才掌握婚姻自主權(quán),想起來挺可悲的,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兒,反而隨心所欲,早早就能結(jié)婚生子,享受家庭生活?!背掏窨粗R子里盛裝華服的自己,突然有些感嘆。
“果然再強大的人在婚前都會恐懼,普通人家的女孩兒也不能隨心所欲,她們會受制于錢、見識,只能在某個范圍內(nèi)挑選伴侶。你不一樣,你就是想嫁給王子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