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勞斯萊斯穿梭在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中。
車內(nèi)。
沈青青一直問著宋清歡在監(jiān)獄里過的好不好之類的,宋清歡敷衍回復著,因為她不想再回憶那地獄般的生活。
突然宋清歡想到了什么,開口打斷沈青青道:“他是?”眼睛往駕駛座的人看了看,隨后收回視線看向沈青青。
沈青青跟隨宋清歡的視線往駕駛位的方向看去,視線卻停留在那人后頸的淡疤處,那是當初為救她擋刀留下的:“他是四年前,我爸派來我身邊的保鏢——齊慕懷?!?/p>
宋清歡看著她看向齊慕懷的眼神,眼底是藏不住的柔情。
宋清歡往沈青青耳邊湊去低語道:“青青,你喜歡他?!?/p>
沈青青聽出宋清歡用的肯定語氣,紅暈從耳垂炸開,如燎原星火,瞬間燒透整張臉。
害羞開口道:“我可沒有,你瞎說?!?/p>
“我真的在瞎說嗎,你那拉絲的眼神,藏也藏不住?!?/p>
“小姐,我們被跟蹤了。”齊慕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在竊竊私語的兩人。
“不會吧,可能只是同路呢?”沈青青不可置信的問道。
“小姐,從監(jiān)獄出來他就一直跟著,扶好,我甩開他。”
齊慕懷油門一踩直沖高架橋,連續(xù)變道、壓著匝道畫弧,后視鏡里那輛車漸漸縮成小黑點后,繼續(xù)向醫(yī)院方向行駛。
后方被甩掉的男人迅速靠邊停車拿出手機,向那邊匯報情況。
星柔灣別墅的三樓書房房門被從內(nèi)往外打開,那人手腕處的腕表泛著冷光,眉骨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時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利落黑發(fā)下,眼尾微挑的弧度似淬了勾魂的刃,肩寬腰窄的身形裹著筆挺西裝,舉手投足間皆是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與壓迫感。
助理脊背繃成筆直的線,垂首時目光落在面前人鞋面三寸,喉嚨不住滾動,聲音像漏風的風箱般斷斷續(xù)續(xù):“顧顧總,沒接到夫人”
面前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煙,眼角余光似有似無地掃過一旁的助理:“這個月的工資為你們的失誤買單?!?/p>
助理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五年前庭審那天,他也是這樣挺直的脊背,將重要證據(jù)給了法官,親手將未婚妻送進監(jiān)獄。
“下個月工資也不想要了?”顧星野突然出聲。
助理聽到‘工資’兩字,猛地回神,急忙道:“抱歉顧總,車已經(jīng)備好,立即安排人去找宋小姐?!?/p>
顧星野低低的“嗯”了一聲。
面前的人23歲接手顧氏,接手后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隱婚的妻子送入監(jiān)獄,不僅如此,在生意場上手段也是十分狠辣。
第一醫(yī)院門前赫然停著一輛白色邁巴赫,沈青青拉著宋清歡往里走去。
醫(yī)院內(nèi)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宋清歡猛地頓住腳步,帆布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響聲,沈青青牽著宋清歡的手忽然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往前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