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大,清澈又好騙?!?/p>
“滾開啊。”夏馳逸故意撤了一下肩膀,但周哲驍緊密跟隨,很輕松又靠了上去。
“撅著嘴的樣子也像。”周哲驍抬起眼,認(rèn)真地看著夏馳逸。
劉海從他的額前滑過,這家伙的眼睛很深,盛滿了藏不住的期待。
“那你就是皮卡丘。”
“我哪里像那只傻白甜電氣鼠。”周哲驍?shù)拖骂^,繼續(xù)看動畫片。
“喲,眼睛像,臉蛋像,連身材也像,打哈欠想睡覺的樣子一比一還原?!?/p>
夏馳逸本著“我說像就像”,開始肆意造謠。
“電死你。”周哲驍只能用三個字反抗,冷冷的,悶悶的。
“哈哈哈,你來啊?!毕鸟Y逸湊到周哲驍?shù)亩?,對著他的耳廓說,“皮卡皮卡皮——卡——丘——”
周哲驍那一側(cè)的耳朵忽然就紅了,肩膀聳起來像是要把夏馳逸給頂開,但是夏馳逸故意用一只手擋著,假裝和周哲驍說悄悄話,卻壞心眼地在他的耳廓上咬了一下,齒尖已經(jīng)能感受到周哲驍?shù)能浌橇恕?/p>
——這家伙害羞了,如果不乘勝追擊,他很快就會恢復(fù)無欲無求的狀態(tài)。
周哲驍本來還盤著的腿伸開,右腳的腳跟在地上用力蹭了一下。
心臟跳得飛快。
他曾經(jīng)在競爭激烈的ncaa里幾度沉浮,也經(jīng)歷過nba的風(fēng)云變幻,甚至于奪走他生命的那場車禍發(fā)生時,他也只是心緒緊繃,雙手抬起撐住車頂,回顧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好像也算輝煌。
一切問題好像都能用理智去解決,至于解決不了的,那就交給命運吧。
但只有夏馳逸是不一樣的,每一次他的輕微觸碰,就像琴聲在空曠的房間響起,周哲驍想要抓卻抓不住,可每一次都讓他充滿期待。
耳朵被咬了,血氣眼見著要上涌。
周哲驍不能把夏馳逸怎么樣,只能用力抓住他的手,捏著他的指骨,聽他哼哼唧唧說“好疼啊”、“我錯了”,周哲驍抬起頭,看到夏馳逸剔透得像玻璃珠的眼睛,心臟又是一陣不可自抑的柔軟,他小小的求饒聲讓周哲驍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shù)種懲治他的方式,占有欲無窮無盡。
但周哲驍只能隱晦地克制著,放松了手指上的力量,輕輕和他攥在一起,彼此蹭過對方指縫。
明明沒有人看見,他們卻在安靜的更衣室里,用手指模擬接吻。
“夏馳逸你還沒洗好嗎?可別把我飯卡里的錢刷干凈了!”
劉溯塵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溫柔而旖旎的氣氛。
“你怎么那么小氣!刷干凈你的飯卡也沒多少錢??!”
“開玩笑,有三千塊呢!”
什么?竟然有那么多錢?
“既然有三千塊,那我再洗一次!”
好像慶大給校隊運動員是有補助的。只不過這個補助都是存進(jìn)飯卡里的。
東北賽區(qū)比賽的時候,劉溯塵沒怎么在學(xué)校吃飯,飯卡自然小有存余了。
走出更衣室,整個籃球場處于自由練習(xí)時間,周圍是各種打球和聊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