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別把自己也騙了,”
我接過謝懷宴遞來的一沓文件,
“這些都是你職業(yè)生涯知名度最廣的案子,”
“2021年,24歲的年輕女子好不容易逃離了家暴的丈夫,你打著2歲小孩不能沒有母愛的幌子,逼她現身,不顧她的懇求將她的行蹤透露給她的丈夫,僅僅3個月,她就被殘暴的丈夫活活打死,”
“2023年,你教唆身負巨額賭債的學生家長,指認第一中學的老師猥褻學生,那是一個勤勤懇懇教書二十年的好老師,在你不實新聞的報道下,逼得這名老師跳樓以證清白,”
……
一樁樁,一件件。
白紙黑字,這些記錄的都是宋可媛這么多年為了自己的履歷,扭曲事實,將別人的苦難作為自己向上爬的墊腳石。
我將手中的文件摔在她面前,厲聲問道,
“你還有臉說你是為了大眾發(fā)聲嗎?“
“我,我當然是。“
宋可媛心虛不已,眼神不住亂瞟,卻還在強裝鎮(zhèn)定。
我死死地盯著她,
“你口口聲聲說最討厭的就是我和我媽這種有錢人,”
“你知道嗎?你讀的高中和大學的獎學金,都是秦氏集團捐贈的!沒有我們,你連受教育的機會都沒有,你又怎么有今天的事業(yè)?”
宋可媛呆愣在原地,很快挺直了腰背,揚聲說道,
“那又怎樣,這些錢對你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一點小小的恩惠還想讓我感恩戴德不成?”
我注視著眼前不知悔改的女人,搖搖頭,不再同她多話,
“你的所有罪證我將一起提交,你等著去牢里繼續(xù)你的事業(yè)吧?!?/p>
宋可媛一下慌了神,嚇得跌坐在地上,慌忙的拉住顧盛年的褲腿苦苦哀求,
“盛年,怎么辦?你要幫幫我,我不能坐牢的?!?/p>
顧盛年閉了閉眼,厭惡地不再看她,
“這都是你自作孽。”
但是很快,顧盛年架不住宋可媛的聲聲哀求,深吸一口氣,走到我面前,
“舒安,我知道她做了很多錯事,她也確實可恨?!?/p>
“可終究她懷了我的孩子,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