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撐不住,跌坐在地緊緊抱住自己,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般嚎啕大哭。
一直哭到累,哭到眼眶里淚水干涸,她才疲憊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第二天下午。
窗外殘陽如血,風(fēng)過無聲。
林之意四肢百骸都酸痛難忍,但她沒管,麻木起身將行李都收納好。
至于那些和宋硯有關(guān)的一切,林之意在陽臺上點(diǎn)了一個火堆,一件一件統(tǒng)統(tǒng)燒了。
既然根本就沒愛過,那這些東西也沒必要留著了。
“宋硯澤,就讓這捧火,把我對你的感情……也一起燒掉吧?!?/p>
火光映照下,林之意的笑容苦澀而決絕。
夜幕降臨時,她拖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門。
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最后,林之意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關(guān)閉了那沉重的房門。
只是剛走到電梯口,就遇見宋硯澤出門。
同乘一個電梯。
以往林之意總會找點(diǎn)話跟宋硯澤說,但今天,她什么都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宋硯澤一眼。
反而是宋硯澤望著她手里的行李箱,心臟兀的漏了一拍:“你要去哪?”
“朋友的東西落在我這里了,我給她送過去?!绷种庹Z氣平靜。
宋硯澤被她的冷淡刺到,呼吸一緊。
他強(qiáng)逼著自己露出那幅不在意的模樣,冷冷提醒林之意:“明天你還要做伴娘,早點(diǎn)休息,別遲到?!?/p>
話落那刻,電梯“?!钡囊宦?,一樓到了。
林之意垂下眼簾,什么也沒應(yīng)。
因?yàn)?,她不會去?/p>
從來,她都沒打算去。
只是這些,沒必要和他說了。
拖著行李箱走出小區(qū),早就定好的出租車緩緩?fù)T诼愤?,她上了車,淡淡地對司機(jī)說:“師傅,麻煩送我去機(jī)場……”
車輛緩緩啟動。
后視鏡里,宋硯澤的身影飛速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