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小本本記上。
毛利壽三郎小跑過去,比種島修二高半頭的他在部長面前姿態(tài)放的很低,“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換個地方小瑾能不能找到我,沒想逃訓…”
“經(jīng)常被抓?”種島修二乜了他一眼。
毛利壽三郎不甘不愿地點頭,“昂?!?/p>
“你說你一個高年級學長,每天訓練還用后輩看,丟不丟人?”種島修二敲了下他的頭,“回去做三倍訓練,做不完不準回去?!?/p>
“別啊部長,這么多會死人的。”
“再說五倍?!鄙砼援敿礇]了聲音,轉(zhuǎn)頭一看,毛利壽三郎在自己嘴上劃了一下,彎眼表示聽話。
結果做完就跑,第二次種島修二沒找到人,氣樂了,“小…”
“慢著種島君?!比蚬葋喚炼反驍嗨?,鏡片上白光一閃“我更新了數(shù)據(jù),這次讓我試試可好?”
種島修二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三津谷亞玖斗嚴謹?shù)乜辈烀麎廴呻x開的痕跡,先去監(jiān)控室把每個細微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又詢問了幾個路口的人,然后……然后就沒了下文,他依然沒有找到消失的壽三郎。
數(shù)據(jù)始祖的臉黑得不能看,種島修二移開視線,小聲道“小瑾啊,這次也拜托你了。”
“好?!蹦局捐⌒钠沉搜蹨喩砩l(fā)黑氣的三津谷亞玖斗,帶人七拐八拐,拐到了監(jiān)控覆蓋不到,但陽光能照到的草地角落,把躺在陽光下酣睡的紅發(fā)貓貓抓了個正著。
“抓—到—你—了——”如幽魂般的聲音飄進毛利壽三郎的耳朵,紅發(fā)青年猛然睜開眼睛,對上種島修二如同抓住老鼠的貓的表情。
而他也跟被逮到的老鼠一般,噌噌往后挪了好幾步,直退到感覺自己安全了,才欲哭無淚地看著助紂為虐的少年,“小瑾誒……”
“在呢,前輩?!蹦局捐佳蹚潖潱Φ酶裢夂?。
毛利壽三郎淚流滿面,我寧可你不在。
又被罰了個痛快,第三次他長記性了,逃訓前,先跑到木之本瑾那,單臂一勾,夾著少年就跑。
種島修二聽說時大驚,“壽三郎人呢?!”
“他…咳…”轉(zhuǎn)述消息的人面容古怪,像是極力忍著什么,“當時幸村也在那,把毛利滅五感了,哈哈?!?/p>
種島修二嘴皮蠕動了幾下,一拍大腿,笑得毫無前輩風范,“那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枕頭大戰(zhàn)〕
起因是一輛無辜路過的裝滿枕頭的小推車慢悠悠駛過宿舍走廊,被木手永四郎一手苦瓜逼出宿舍的甲斐裕次郎躲在車后,比嘉中部長獰笑伸手,半人高的可憐小推車在兩人手中極限拉扯,頂上枕頭搖搖欲墜。
見實在躲不過,比嘉中副部長咬牙,抽出雪白抱枕,擺出沖繩武術的姿勢,“你在靠近一下試試?!”
“恕我直言,甲斐君,用枕頭防衛(wèi)也太小孩子氣了?!蹦臼钟浪睦啥酥G油油,泛著不祥氣泡的杯子,逐步逼近。
甲斐裕次郎不住后退,直到腳后跟碰到墻,冰冷的溫度順著接觸的地方爬到脊背,他猛地把手里的枕頭扔出去,腰一彎,想要借此沖出去。
木手永四郎輕輕松松躲過‘海賊的號角’,一邊說著太天真了,一邊漫步走過去,卻不妨感受到身后傳來的邪惡氣息,扭頭一看,是滿臉殺氣的亞久津仁。
白發(fā)白皮膚穿了一身白的亞久津仁宛如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周身環(huán)繞濃濃黑霧,他的腳邊躺著安息破碎的栗子蛋糕——是剛剛短暫交鋒中唯一的受害糕。
亞久津仁瞥了眼地上別人送的,新出爐的,栗子蛋糕,看木手永四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比嘉中部長慌的一匹,故作鎮(zhèn)定,實則連連后退,“亞久津君冷靜,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喊打喊殺并非文化人所為!”聲音戛然而止,他狼狽躲過亞久津仁雷霆一擊,裹挾巨大力量的枕頭呼在海堂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