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五張卡牌順著門縫飄到走廊,四張進了拐角的房間,飛到他們原來的地方,一張飛往天際,不知所蹤。
“既然不舍,為什么還要送他們離開呢?”
廊沿上,鶯丸為心情不好的小主公斟上一杯清茶,茶梗起起伏伏。
木之本瑾雙手接過,捧在膝頭“我只是一個能看到妖怪的普通人,魔法什么的對我來說太遙遠了,跟另一個世界似的,但卻是小櫻選擇的世界?!?/p>
“我這個當哥哥的幫不上她什么忙,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只能靠她一個人去面對,但我還是想,能幫一點是一點,這五張牌或許能給她一點力量?!?/p>
“我不想看見她生著病,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p>
木之本瑾低著頭,清透的茶湯倒映他的臉,話音剛落,他的眼前出現(xiàn)一支三彩團子,回頭看,是三日月宗近。
“雛鳥離巢,經(jīng)歷一段時間的風雨,才能熟練掌握飛行的能力。”三日月宗近雙眸含笑,眼底的新月似能包容世間萬物“成長的道路是孤獨的,有人幫忙自然是好事?!?/p>
木之本瑾聽不太明白“所以我是不該把牌給小櫻嗎?”
“不,這是你做哥哥的心意,沒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只是作為刀劍男士,我們其實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柄L丸接道。
離別,尤其是親手割斷自己與朋友的緣,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來說太早了,他們用心呵護主公長大,不是讓他承受這些痛苦的。
“謝謝,但是我并不委屈?!蹦局捐獪\笑道“從我知道庫洛牌的身份,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有分別的那天,不舍肯定是會有的,但放他們離開,卻是我深思熟慮后的心甘情愿?!?/p>
翌日,木之本瑾從小櫻那得知有四張牌選擇了她,唯獨沒有實力最強同時也是耗魔量最大的時牌。
不想讓小櫻胡思亂想,木之本瑾沒有告訴她時牌的事。
于是,等木之本瑾和大道寺知世與李小狼、李梅玲約好逛街,不小心誤入夢牌的夢境時,時牌的出現(xiàn)瞬間引起在場清醒三人的警覺。
李小狼盯著落入眼前的無主時牌,果斷拿起隨身佩劍扎向時牌,待木之本櫻從夢境脫離,他也成為時牌的新主人。
時老人一直記得木之本瑾的話,希望他們保護他的妹妹,但他也知道自己需要的魔力之大,他無法做到和雷牌、雨牌一樣出現(xiàn)在主人身邊保護他,也無法和力牌、斗牌一樣給予主人力量,所以打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放在能保護小櫻的人身上,而非小櫻。
當他看見那個在木之本櫻暈倒后聲嘶力竭的少年,并不顧自身安全,運用大量魔力只為使用他時,他知道自己找到那個人了。
那個能保護木之本櫻的人。
這件事木之本瑾是從小櫻那聽說的,小女孩撲進他懷里,甕聲甕氣地說了聲謝謝,反倒是封印獸小可不知道為啥氣成大小眼,一臉不爽地瞪著木之本瑾。
小可很生氣,尤其是在他看見時牌后面眼熟的和之前云做出的鐘樓長得一模一樣的模型,他幾乎瞬間確定這個人就是云!
他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十年的舊恨,心里的氣對上木之本瑾陌生的臉又憋了回去,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沒地撒,憋屈的不行!
木之本瑾不懂他腦子里想什么,了卻一樁心事,他的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
幸村精市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好心情從何而來,總不會是因為要和日向?qū)W怎么對付他的yips吧?
想到這,他看了一眼認真聽日向講解的少年,少年背后一僵,心思頓時亂了。
木之本瑾能感到部長在后面看他,注意力跑偏,也沒聽清日向在說啥,胡亂的嗯了幾聲后他被放到幸村精市面前,懵了。
“學到了什么?”幸村精市語氣里透著三分笑意一分漫不經(jīng)心以及占據(jù)多半不容置喙的威嚴。
“沒學到什么?!蹦局捐聿恢睔獠粔?,轉(zhuǎn)著球拍,眼睛不和他對視“剛才不小心走神了?!?/p>
“需要再聽一遍嗎?”幸村精市好心詢問。
“不了,理論和實踐中間還是有段距離的?!蹦局捐馈拔覀冮_始吧,部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