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rèn)可她們的才華,也僅限于此,但這不是她能容忍她們壓她一頭的理由!
所以約定見面那天,她穿了一身張揚(yáng)的紅,利落的剪裁設(shè)計讓她看上去像是去征戰(zhàn)四方的女將軍。
她讓木之本瑾在別墅待著,獨(dú)身一人前去赴被一堆珠寶架子包圍的約,自己也成了架子的一員。
起先木之本瑾在自己的臥室看書,這是為他布置的房間,里面放了一架鋼琴,相連的陽臺擺有畫架和齊全的顏料,房子不遠(yuǎn)處能瞧見一個小樹林,看起來不大,卻格外別致。
“我想去那里看看,可以嗎?”木之本瑾禮貌請問一同留在別墅的小助理。
小助理猶豫道“你一個人嗎?這里靠近郊區(qū),如果是你一個人的話恐怕不太安全?!?/p>
木之本瑾搖頭,拉上西川“我和西川一起,下午就回來?!?/p>
“那沒問題了?!毙≈頁嵴菩Φ馈白D阃娴瞄_心!”
西川并指一飛,笑呵呵地載著自家小少爺朝小樹林的方向開去。
離近了看,小樹林其實(shí)并不小,深處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頭,但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光照其實(shí)還不錯,深秋的陽光靜謐溫和,穿過一層層的墨綠,終于落在褐色的土地上。
點(diǎn)點(diǎn)浮塵在空中躍動,只有樹葉被風(fēng)吹動沙沙的聲音和腳踩上干枯落葉的清脆聲,林間蔭茂,光陰斑駁。
西川不停按動相機(jī)的快門鍵,拍著拍著感覺不對勁,眼前不知何時起了霧,絲絲縷縷的霧氣朝他們這里彌漫,“起霧了,我們先回去吧?”
木之本瑾抬頭看了眼,光影模糊了分界線,天地間放仿佛被誰人拉起了一層紗遮住般,看不清晰,便點(diǎn)頭同意。
兩人朝來時的方向走去,只是起霧,所以走得并不著急。
路上西川不聽念叨這霧來的莫名,沒有一點(diǎn)征兆,又說起倫敦的環(huán)境,木之本瑾時不時附和幾聲,他們進(jìn)來不久,沒走一會兒就能看見林邊的草地與清河,不由長舒一口氣“我們出來了?!?/p>
沒有人回應(yīng),木之本瑾疑惑轉(zhuǎn)身,西川喋喋不休的聲音尚有回響,人卻沒了蹤影,周圍安安安靜靜,被大霧包裹的森林像看不見的深淵,吞沒一切。
“西川?”只有自己的聲音回蕩,這不算空曠的地帶,不知為何能聽見回聲。
木之本瑾慌了神,下意識朝林子里走了兩步,又想到那里的危險,腳往后蹭了下,額間冷汗直冒“西川!”
他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只能在外圍不斷喊西川的名字,始終沒有另一道聲音回應(yīng)。
怎么辦?!
本就微弱的信號這一刻徹底消失,這里又是郊區(qū),來來往往根本沒幾個人,就算他想找人幫忙也無從找起。
“看樣子又有人被困在里面了,需要幫忙嗎?”正當(dāng)木之本瑾不知所措時,身后有人來了,是一名小男孩,八九歲都樣子,看起來和小櫻差不多大,卻有雙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眼睛,溫和睿智,讓人下意識以為和他對話的是一位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