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道:“萬一是裴四姑娘的事情呢?”
榮妄皺眉,嘴角一撇,眼神復雜,卻一語不發(fā)。
無涯看懂了。
這不是認同,這是無語,這是吝嗇反駁,更是在用臉罵人。
罵他蠢。
“國公爺,您罵的可真臟。”
榮妄沒趣兒的將酒盞擱在一旁的案幾上,聲響清脆:“是嗎?”
“小爺以為,美人兒做什么都是美的。”
無涯:最起碼想的美。
“國公爺,真的不見裴世子嗎?”
榮妄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小爺巴不得永寧侯府落魄成走地雞?!?/p>
“不見?!?/p>
反正不可能是裴桑枝的事。
不過,倒有幾率是裴桑枝的手筆。
想到這個可能,榮妄頓時精神一振,溢著酒氣的眸子,陡然黑白分明。
他就知道裴桑枝是個好姑娘!
“見?!?/p>
“有懷瑾握瑜美譽的裴世子登門,小爺拒之門外,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傳出去,不大好聽?!?/p>
即將跨出門檻兒的無涯身影僵了僵。
名聲?
那玩意兒對于國公爺來說,就像在冬日里失去了一碗碗水晶冰,夏日里失去一個個暖手爐。
不僅毫無用處,還有點兒多余。
不消多時,無涯引著裴謹澄入內(nèi),而后如同一尊木雕般不茍言笑的站在一側(cè)。
誰知道裴謹澄會不會突然抽風行刺殺之事。
榮妄嘴角噙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支頤而坐,好整以暇的看向裴謹澄,上下打量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