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伯小今故意問道。
“你不是……”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guān)心這個?”
楊玉梅想想也是,旋即放棄了一切雜念,盡情地享受那久違的甘霖,而且此次的伯小今仿佛比上次更加卓然。
這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得虧張厚田的家遠離屯子,周圍方圓幾百米沒有人家,要不然就楊玉梅這樣一夜不停的叫喊聲,肯定會成為鄉(xiāng)親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幾乎一整夜都沒怎么睡,好不容易臨近天亮?xí)r才酣然睡著。
直到太陽升起,楊玉梅依然蜷縮在伯小今的懷中不愿起來。
看著懷中的嬌娘紅撲撲的臉蛋,伯小今沒有去打擾她,而是自己悄悄起身穿衣服。
“怎么起來了,不多睡一會?”
伯小今正在穿衣服時,身后傳來楊玉梅有些沙啞的聲音。
“早些起床,我今天去趟公社,了解下我大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咱不能一味地聽張建林怎么說?!辈〗窕仡^看著滿面紅光的楊玉梅,說。
“哦,那好,我給你做飯去?!睏钣衩氛f著便捂著上身趕緊起來去找衣服。
看著她嬌羞嫵媚的身影,伯小今說:“以后我不允許你再單獨去見張建林,家里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說,不管什么事我都會想辦法解決的?!?/p>
楊玉梅低眉含羞地穿上自己的肚兜,然后嗔了他一眼,說:“你怎么比你大哥還小心眼呢?!?/p>
伯小今聽了后突然一下子啞口了,對啊,他有什么資格管楊玉梅呢?
楊玉梅見伯小今突然不說話了,于是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答應(yīng)你還不行嗎?瞅你那樣,跟孩子似的?!?/p>
就連楊玉梅自己都沒意識到,那個曾經(jīng)她瞧不上眼的伯小今在她心中的地位正在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她曾經(jīng)給伯小今立下的那些規(guī)矩也已經(jīng)蕩然無存。
伯小今依然沒說話,而是默默地穿上鞋子準(zhǔn)備離開,楊玉梅在身后突然拉住他的手,說:“你怎么了?我不是都答應(yīng)你了嗎?”
“我沒事?!?/p>
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布包,里面是他上次從供銷社買的扎頭繩,伯小今在給六今買的同時也給楊玉梅買了一份。
當(dāng)他把頭繩遞給楊玉梅的時候,后者心中樂開了花,但嘴上還強裝鎮(zhèn)定地說:“這什么呀,從哪弄的?”
“特意給你買的,扎頭繩?!?/p>
楊玉梅開心得跟孩子似的,東西雖小,可是在這個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一個小小的頭繩足以讓一個愛美的女人開心好一陣。
隨后伯小今轉(zhuǎn)身離開柴房。
可是剛出門口,突然被茂順拿著一根棍子堵在了門口,奶兇奶兇地質(zhì)問道:“傻今!昨晚上你又打我娘了是不是?”
“傻今是你能叫的嗎?沒大沒小!”伯小今一臉不悅地說:“誰打你娘了,該干嘛干嘛去!”
“我都聽見,我娘就是在你的屋里哭的,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走!”
小茂順認(rèn)真的樣子,讓人既好氣又好笑。
茂霞畢竟已經(jīng)九歲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屋里具體在干啥,但她起碼知道伯小今不是打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