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踢跪下來了。
杏花菀是行宮最‘清雅古樸’的宮院,里里外外布置得仿佛南鄉(xiāng)水鄉(xiāng),菀外面的小路,都不是整塊青石板鋪的,而是形狀大小都不規(guī)則的鵝卵石。
那個玩意兒鋪的路,看著是很有雅趣,可跪起來……
呵呵。
梅嬪臉都綠了。
她掙扎著想起身。
如意命令如蘭和季元白按著她肩膀,強行控制著她,又掐著腰,很是耀武揚威,‘小人得志’地訓(xùn)斥了她一頓。
“侍書,扶琴,你們,你們……”梅嬪疼得臉色發(fā)白,痛聲喊叫著,想讓‘四大婢女’來救她。
然而,院里……
扶琴和侍書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
甚至,侍書竄進二皇子的寢室,拿著沁濕的手帕,替他擦身上的疹子,解他的癢。
司棋說得對:主子是沒有心肝的捂不熱石頭,伺候好二皇子,才是她們這些人的出路。
梅嬪的叫嚷沒人回應(yīng),烈郎也狠心如此,完全不理她,她只好忍辱負重地跪著,如意見她不鬧了,就把她留給如蘭和季元白,前往院里去找主子。
元昭帝和傅含瓔正坐在二皇子床前。
太醫(yī)半跪階下回稟。
二皇子的情況不算嚴重,就是渾身長疹子,具體原因,據(jù)太醫(yī)估計,應(yīng)該是對南方的水土,或者是某些物件敏感……
說白了,就是過敏了。
然,具體是對什么東西過敏,也真是查不出來,畢竟,北方人來南方,不適應(yīng)的地方太多了,什么‘花花草草’‘蟲蟲蟻蟻’,太醫(yī)還見過對南方窗戶過敏的。
這上哪說理去?
太醫(yī)沒法給二皇子根治這個病,只能開些止癢敗火的膏藥,再讓他少出屋,好吃好喝好休息,按太醫(yī)的經(jīng)驗,只要身體底子好。
這些都不用怕的。
元昭帝擰眉聽太醫(yī)的結(jié)論,又細細看他們寫的方子,甚至,親自給二皇子把了下脈,看了他身上起的診子。
他深深嘆氣。
皇帝又怎樣呢?孩子生病了照樣束手無策,他只能哄著文平吃些東西,抹好藥,再溫聲哄他睡下。
一通折騰,天已經(jīng)黑了。
月上樹梢兒。
小文平睡得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