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桑國公丟了司馬之職,無聲無息去戶部了,桑世子風(fēng)光滿京城的白袍小將,沒當(dāng)幾天呢,就被打發(fā)去北營練兵。
他們都沒反抗。
端寧長公主也是閉府不出,只有桑修容,滿心慶幸著。
“娘娘對臣妾有救命之恩,臣妾感恩戴德,日后,定會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她對長孫皇后俯首稱臣。
長孫皇后威脅端寧,收服桑修容,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對元昭帝逢五逢十,不再來她宮里,甚至初一十五,都獨自宿在乾坤殿的行為,毫不在意。
甚至對提醒她‘夫妻沒有隔夜仇,陛下不是個狠心的人,您跟他服個軟兒吧?!陌讒邒哙椭员恰?/p>
她滿臉輕蔑,“跟他服軟,他也配?”
“他惱又如何?氣又怎樣?我是端莊賢惠的皇后,是給先帝守孝三年的國母,他能奈我何?”
“他能廢我了嗎?”
“嬤嬤,他想要嫡子,就得來找來,呵呵,我是嫡后,我沒生子,誰都生不了!”
長孫皇后傲睨得志。
白嬤嬤不敢再勸,只能暗自焦急。
而梅修儀……
她被降位罰俸了。
長孫皇后出面,她‘私穿鳳袍’的罪名沒了,但內(nèi)務(wù)不清,失儀中宮卻是有的。
大罪可免,小罪難逃。
梅修儀成了梅寶林。
從六品,比傅含瓔還要低半階,日后兩人見面,梅寶林要給她行禮!
她的俸祿也被扣了。
整整五年。
梅寶林不大在意,解了禁足后,便往長孫太后的慈安宮跑,有太后撐腰,又是潛袛舊人,宮人也沒人敢欺辱她。
——
七月的天氣,炎暑未消,炙日高懸,把整個皇宮烘得滾燙,傅含瓔在宣和宮里,靠著冰盆,勉強熬過白天。
酉時一刻,元昭帝來了,兩人用了膳,看看外邊,仍是天光大亮,卻沒有那樣毒的日頭,便攜手去御花園消消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