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累。
但心里那股火,還是沒下去,并親吻著她,傅含瓔已經(jīng)很累了,卻沒有躲,而是溫柔地抱住他。
她嘴唇微動(dòng),仿佛說了什么。
她以為元昭帝情欲翻涌之時(shí),不會(huì)注意,然而!
“虎奴……”
元昭帝聽見了。
他微微一怔,墨綠色的瞳孔收縮。
虎奴是他的生母給他起的小名,宮里人知道的不少,但無人敢喚。
自生母流產(chǎn)而亡,他再?zèng)]聽過這兩個(gè)字。
元昭帝猛然擰眉,心里驀然升起股像瘋了一樣的勁兒,伸手把她翻轉(zhuǎn)過去,讓她跪趴著。
傅含瓔也不再言語(yǔ)。
帳子在晃。
直到三更天,方才停下。
元昭帝翻身下來,幾乎闔眸睡著。
傅含瓔趴在他身側(cè),也是精神疲憊,昏昏欲睡,卻強(qiáng)撐著身體,在燭光下,支著肘兒,瀲滟眸子凝視著元昭帝熟睡的容顏。
哪怕睡著,他的眉頭也是擰著的。
“為什么還不高興呢?又吃了好的,又跟我歡樂了,難道還不滿足嗎?”
她嘟囔著,柔軟掌心貼著元昭帝的胸膛,“明明已經(jīng)滾燙,身子也軟了,應(yīng)該沒力氣了?。 ?/p>
“外祖母都說了,男人不管有多大火氣,上了榻,做了事,就會(huì)高興的?!?/p>
“虎奴,可惜我還是膽子小,不敢真的把話說明白的勸你,我是什么???寵妾滅妻里的那個(gè)‘妾’,都輪不上我當(dāng)!”
“可是,我是你好多‘妾’里的一個(gè),你卻是我唯一的夫君,我總要顧著你的!”
她喃喃著,柔軟身軀靠過來,鉆進(jìn)元昭帝的懷里,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寂靜的偏殿里,燭花爆了,發(fā)出輕微的‘呯’聲。
傅含瓔呼吸和緩,已經(jīng)睡著了。
元昭帝闔眸躺著,攬住她腰肢的手,驀然收縮,他墨綠色的眸子睜開,靜靜端詳著她的容顏。
好半晌,他突然長(zhǎng)長(zhǎng)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把她拉進(jìn)懷里,伸手把被子展開,裹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