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她聽見阿月吩咐過春夜,想來解藥應(yīng)該是藏在酒里。
將梨花白給容妄服下,梨落急忙去看昏迷不醒的溫斬月。
服下解藥的容妄舒服了好多,他呼出一口氣,目光幽幽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一雙好看的墨瞳里盡顯詫異。
今日那一下他確定溫斬月能躲開,不能躲,肯定是有什么后招。
但如今看來,就只是在賭氣。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是想要用這種自毀的方式讓他愧疚嗎?真是可笑,他容妄是什么人,別說是誤傷了,就算是誤殺,他心中也不會有半分愧疚。
只不過……
容妄目光轉(zhuǎn)移到地上黑色濃稠的血液,心中微微發(fā)癢。
像是有一顆罌粟花的種子落在了他的心底,被這黑色的血液澆灌,慢慢地在他心底生了根,發(fā)了芽。
這感覺很難形容,但容妄并不排斥。
“本王會找人救她,她不會死的。”容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多嘴這一句。
臨走之時,吩咐人將錦繡閣的酒柜直接搬去了書房。
這些梨花白,夠他抗一陣子了。
說到底,盧正義還是太廢物了,飯菜送去了這么久,竟還沒有研究出解藥,真是該死。
……
盧太醫(yī)已經(jīng)連著閉關(guān)三天了,但解藥一事,遲遲沒有什么進(jìn)展。
聽到夜王府的人找他,他還以為是夜王催著他交解藥,結(jié)果到了夜王府后才知道是要他為王妃治病。
替床上的人把過脈后,盧太醫(yī)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比調(diào)色盤還要好看些。
“老夫行醫(yī)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脈象啊?!北R太醫(yī)滿臉的不可置信,“她身上的傷和毒多到老夫都有些數(shù)不清了,每一樣毒單獨拎出來都可以讓人立刻斃命,但她居然還能存活至今,真是千古奇事!”
“她只是被震傷了心脈,你開一些修補心脈的方子即可?!崩媛淦D難地說著話,隨后又將自己的手伸過去。
“我好像也受傷了,你給瞧瞧,順便給我也開幾服藥?!?/p>
“只要修補心脈的藥方?”盧正義還是覺得稀奇,他還想要看得再真切些,卻被梨落一把拽起來。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夜王府是我掌家,你快給我瞧瞧,要是我死了,你也別想活?!崩媛涑鲅酝{道。
盧太醫(yī)沒再糾纏,給梨落把脈后,寫了兩張方子遞過去。
“按照這個,三碗水煎一碗,一日五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