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并不是特意針對(duì)?
“這書簡已無礙。”
她將物品還回去。
既然源頭找到,并非邪物作祟,她便準(zhǔn)備離開。
云筱然卻涼涼開口。
“弄這么大陣仗,卻什么結(jié)果都查不出來。戲,終于演不下去了嗎?真以為做做樣子,再說自己治好了舅夫人,就能在王爺和舅夫人面前邀功嗎?”
宋玉書最不喜府中有這種亂七八糟的勾當(dāng),當(dāng)即沉下臉。
“江清婉,你今日必須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見她發(fā)火,云筱然立刻嬌喝附和。
“事已至此,你還不認(rèn)罪!”
江清婉都給氣笑了。
“也好,那就說清楚?!?/p>
她抬手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符,指尖凝聚靈氣,迅速畫好符箓,隨手一揚(yáng),那黃符飄忽而起,以極快的速度飛貼在張嬤嬤的額頭,眨眼間消失不見。
這一舉動(dòng)讓眾人都有些意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嬤嬤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爬行幾步撲倒在宋玉書的面前。
“夫人,我有罪,我不該聽從筱然縣主的命令,用媚藥誣陷江娘子。我更不該貪縣主給的那些賞銀??晌覂鹤右⑵?,老婆子缺錢啊。我對(duì)不起夫人,對(duì)不起王爺,我還偷了王府的東西拿去賣,我真該死,我真該死??!”
她一邊說一邊扇自己巴掌,哭的眼淚鼻涕橫流。
云筱然臉色大變。
“你這刁奴胡言亂語什么,來人,拉出去割了她的舌頭,即刻杖斃!”
她情急之下難掩心中藏匿的陰戾,吼完才意識(shí)到不對(duì)。
看著墨云寒和宋玉書齊齊望過來的眼神,暗中狠狠擰了下大腿,瞬間哭的梨花帶雨。
“云寒哥哥,這女人剛剛一定給張嬤嬤下了什么咒,才會(huì)讓她如此大膽攀咬于我。我只是氣不過才會(huì)……難道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比不過這些陰損的妖術(shù)蠱惑嗎?”
她雖極力挽回,可剛剛猙獰可怖的模樣,卻讓宋玉書心里掀起極大的震動(dòng)。
江清婉將符箓的力量消除。
啪啪打臉的張嬤嬤猛地停下動(dòng)作,
整個(gè)人面如死灰癱坐在地,連反駁一句的力氣都沒了。
江清婉懶得再糾纏在這內(nèi)宅紛爭中。
“墨云寒,你舅母的身體因這書簡染了邪氣,我已經(jīng)去除,至于身體的損傷慢慢調(diào)理即可。后院的鬧劇源自于筱然縣主對(duì)你我關(guān)系的誤解,這事,請(qǐng)你解決干凈?!?/p>
“還有,我昨夜跟你說的事情,你若做不到,便直言告訴我,我絕不多留一日。”
她說完颯然而去,沒再看任何人一眼。
云筱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再鬧,怕張嬤嬤說的事情再被提及,只淚眼婆娑地看著墨云寒,似受了多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