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蘇玉蘭便嬌聲接起。
“將軍府中仆役數(shù)人,到成了全是你的功勞?即便如此,明朗也給了你妾室的身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你是想要拿你的這點(diǎn)恩情捆綁明朗一生嗎?”
“秦潤已九歲,若能入太學(xué),未來一片大好。這是你一個只會伺候人的內(nèi)宅婦人能幫到的嗎?”
“既然生來卑賤,就當(dāng)認(rèn)命!別給臉不要!”
羞辱直白而又殘酷,試圖撕碎江清婉所有的掙扎。
她沒有理,清冽的眼底染著悲情,倔強(qiáng)而平靜的注視著秦明朗,索要一個答案。
“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男人被她看的心底發(fā)緊。
當(dāng)初,他的確對江清婉動過情,可如今……
是蘇玉蘭以縣主的身份讓他有了如今的地位,有她相助,秦家的未來也定然會更高。
說不定,太爺當(dāng)年一品軍侯的封爵還能在他手中重歸秦家。
那是何等的榮光。
他絕不能讓一個孤女毀掉這一切。
思及此,他再不猶豫,從懷中摸出早就寫好的休書劈頭蓋臉扔了出去,冷聲喝道,
“江清婉,你自己選,要么自請為妾,要么,我休了你!”
數(shù)年情意如繃緊的琴弦,戛然而斷。
江清婉如遭雷劈,木然而立。
扶著她的蓮兒紅著眼眶將休書撿起,憤怒的據(jù)理力爭。
“犯七出者才可休妻,夫人勤勉溫婉,上孝下賢,你……你們不能休!”
是啊,憑何休她?
江清婉將休書接過。
紙墨痕跡早已干涉滲透,絕非回程才寫。
她緩緩綻開,讀得細(xì)致。
“……犯七出之,無子……”
秦明朗從沒碰過她,她如何有子?